“叫什叫,哪儿都显着你!”朱瞻基狠狠瞪他眼,几步走至殿内,若微刚要下拜便被朱瞻基拦下,“行行,自己宫里又没外人做给谁看?”“瞧皇上说!”若微嗔怪句即扶着朱瞻基走入殿内,面吩咐身边侍女,“湘汀,司音,快侍候皇上沐浴更衣!”又对朱瞻基轻语道:“不是前边甬巷上都着人搭凉棚吗?怎走过来还是弄得身是汗?”“哎!”朱瞻基接过湘汀递过来帕子擦擦手,“议事结束以后又去前海沿子跑会儿马。”“跑马?”若微眉头微蹙,接过司音捧着黑漆盘,端起青花缠枝茶碗递给朱瞻基,“刚刚煮凉茶,快喝口!”朱瞻基接过来口气饮半碗:“里面放什?味道又酸又甜爽口得很!”若微笑而不语,司音接语道:“是贵妃娘娘用新送来西域贡梨又加菊花、桂花、银耳、冰糖,用去冬浸梅花雪水熬成!”“哦?是伊犁香梨?”朱瞻基笑,指着若微说道:“你这个才女怎也有舍本求末时候?这香梨爽脆多汁生吃最好,怎反而拿来煮汤!”“因为馨儿爱吃呀!”穿着袭淡绿衫子梳着双鬟弯月髻小女孩儿阵风似从外面飘进来,直接钻到朱瞻基怀里,正是已被册封为常德公主朱锦馨,她眼眸如玉纯净无邪,仰着动人笑脸凝望着朱瞻基,“母妃说馨儿吃香梨如同牛嚼牡丹,又说这是贡梨原本分到咱们长乐宫
壮丽华美长乐宫经过若微独具匠心地番调整如今已然模样大变。
殿内没有金碧辉煌屏风更没有雕龙画凤宝座,正殿被精巧地隔出五间居室,正中是待客厅堂,东侧两间为书房和琴室,用黄花梨木雕竹纹裙板玻璃隔扇相隔;西侧两间是卧房,以透雕缠枝葡萄纹落地罩相隔,这样东西两个次间与明间隔开。
而东西次间与梢间则以木雕万福万寿纹为边框内镶大玻璃隔扇相隔。
室内多是硬木家具,虽然气派却略显呆板,若微又令人以丝绸锦缎相衬,如黄花梨架子床配是淡绿色纱帘,淡烟色帷幕,紫檀座椅配杏黄褥垫和靠枕,红木桌子和妆台上铺水蓝色绣花织锦桌布。
室内角落、桌几、书架各处又恰到好处地点缀着许多盆栽和小饰品,盛夏时节又添许多竹子编箱笼、绣橱和春凳,于是这里便成紫禁城中最舒适清凉居所。
朱瞻基走到长乐宫门口,远远地看到倚门相望若微,虽然是顶着皇贵妃名号,可是她衣着与装扮却如从前,身穿绿色绣着白色芙蓉抹胸,腰系绿烟碧霞如意裙,手挽薄雾云翠软纱,流云髻中嵌以支玉钗,耳际悬着珍珠坠子为点睛之笔,美丽清灵如同飞天仙女。
朱瞻基心中暗叹,若微究竟是对他施什魔法呢?相处这多年,她从未在衣饰打扮上下过工夫,也不会刻意取宠,可是为什不管她穿什他都会觉得很好看。
她颦笑甚至是嗔怒发火,他都认为那是种美,是种能让六宫粉黛黯然失色,让他频频回顾带着魔力美。
“万岁夜驾临长乐宫,皇贵妃孙娘娘接驾!”金英虽然口里丝不苟地唱念着,可是面上则眉飞色舞冲若微眨着眼睛。
长乐宫里十二名侍女与六名太监立即跪在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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