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途中,道路两边都是得到消息竞相争看想要睹太后凤颜和皇上龙威百姓,张太后命人打起车帘,不时地向窗外百姓挥手致意。
百姓们纷纷下拜叩首高呼万岁。
张太后隔着窗子看到百姓们夹道欢呼,不论男女老少皆下跪行礼,感到十分欣慰,她对朱瞻基说道:“今日同往北陵祭祀,想不到别有番收获。如今看到百姓们如此爱戴、敬仰皇上,母后也就放心。想来是皇上这几年施行仁政和惠民之举让百姓们得以安养生息,百姓们能吃得饱,穿得暖,才能如此真心称颂圣德。今日出来走走,母后才知道皇上这些年辛苦与劳碌。”朱瞻基听张太后如此赞誉不由心头热,母子二人好像很长时间都没有这样融洽地交谈过,他原本骑马而行此时索性下马走到太后凤辇旁手扶辕架缓缓而行。
张太后看到朱瞻基此举不禁眼圈微红,心中感慨万千,长期以来盘踞在心底担心终于可以放下。
皇上后宫家事虽然让她不甚满意,但是两次亲征高奏凯歌,朝堂上下吏治清平,国家经济物阜民丰,民间百姓安居乐业,既承继成祖武略与大谋,又贯彻仁宗仁政与惠民之举,大明兴盛正步步到来,作为皇上他终究是称职。
宣德五年清明,朱瞻基为表孝心奉慈娱,特意命礼部*员早早准备,与张太后同往京城北部天寿山赴长陵、献陵祭拜成祖朱棣与仁宗皇帝朱高炽。
在成祖朱棣陵前,张太后郑重下跪,她在心中默默祈祷,请求成祖原谅她没有将大明后宫整肃清平治理好,使得后妃不和,致使成祖钦定胡善祥退居长安宫。
这皇后之位易人,终是有累当今皇上和成祖、仁宗圣德。
张太后神色沉重,心事满满。
行至献陵仁宗庙前再行礼下拜时却是百般滋味在心头而心思乱成麻。
不禁又想起从自己十五岁成为燕王世子妃到步步由太子妃至皇后再到太后,度过几十年风雨,不免悲喜相织,默默垂下泪来。
朱瞻基不经意间看到张太后神情有变,知道她是又想起曾经种种,正想着该说些
“母后,过去种种皆如春风化雨润物无声,不必再记在心上!”朱瞻基亲手将张太后扶起,面向外走去面缓缓低诵道:“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张太后看着面色越发清瘦皇上,目光中满是忧虑之色:“皇上不必宽慰母后,道理母后都是懂。
只是今日来到你父皇和皇祖陵前心中有些难过罢。
母后听说最近朝堂之上为宝船出航和从安南撤军两件事纷争不断,皇上想是为此操劳忧虑,看上去越发清瘦!”朱瞻基点点头。
“皇上早早把你两个弟弟瞻墉和瞻赶至封地去,要不然自家兄弟在朝堂上自然会是同声共气,力挺到底,哪里会像现在这样掣肘!”张太后想起远赴襄阳就藩小儿子瞻心中就隐隐地有些不快。
朱瞻基不好接语,只得顾左右而言它,“朝堂上事情,让百官们议议、争争也是好,总不能言堂,朕说什底下人就都去照办,长此以往*员们都成应声虫,没有人敢直言献策也是不成。”张太后不再言语,由太监们扶着上凤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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