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朕从你所愿!”朱瞻基抚须而笑。
“皇上!”若微神色稍变。
“皇后稍安。今日朕随母后往北陵祭祀,突然想起岳父大人前些日子上奏,说是要回乡祭祖。朕想命锦衣卫和礼部同往,原本朕与皇后也该同相伴尽尽孝心,只是又怕后宫非议,谏臣们说三道四。所以正好让馨儿随行,也算朕番心意!”朱瞻基深邃眼神儿中含情脉脉,那情义如此深重倒让人无从承担。
若微心中虽然十分感动,可是她却摇摇头,“皇上对孙家体恤与恩宠已然太过,如今继宗、显宗都有官位在身,父亲更被封为会昌伯,已然是天恩浩荡。再说,去年父亲寿诞,皇上特颁恩旨与臣妾道回府省亲,这样恩宠已经令人侧目。
如今若是再派皇家卫队和礼部*员随家父回乡祭扫,怕会……”“若微!”朱瞻基面上露出淡淡笑容,轻轻地低唤着她闺名,那里面隐着浓浓情意和细致入微体贴与经年不变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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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常德公主面上阴云扫而光,溢满晶莹剔透笑容几步跑到朱瞻基身前,“给父皇请安!”若微也下拜行礼,朱瞻基手揽着女儿手牵着若微,“不是派王谨回来传话不让你们等吗?怎还在日头底下站着!”“父皇,您不知道,你出宫两个时辰以后估计还没到天寿山呢,母后就坐立不安站在宫门口等。
直等到皇祖母回宫,也没看到父皇,所以脸色大变,这午膳也没吃就站在坤宁门这儿等。
唉,馨儿今天才知道什叫牵肠挂肚,望穿秋水!”常德公主百合花般面庞仿佛能够征服切,朱瞻基停下步子看着她怔怔地出神。
“父皇是在看馨儿,还是在看当年母后?”常德公主歪着头笑道。
四目相对,终是不再需要任何言语。
常德公主坐在他们
“馨儿,如今越大越放肆,你再这样母后就罚你抄百遍《女则》!”板起面孔来扮作严母,偏偏被慈父所挡,所以半点儿威慑力也没有。
进坤宁宫更衣净手洁面之后坐在软榻上品着若微亲手烹制羹汤,朱瞻基仔细凝视着坐在玉屏边上轻弹琵琶常德公主,仿佛在想着什心事。
“皇上,今日与母后同往北陵祭祀,怎母后先回来,而皇上到这个时辰才回宫!”若微端详着朱瞻基神色追问道。
“今日路过清河,当地民风淳朴,百姓盛情争相献食,朕与母后就在此处稍作停留,后来为与诸臣商讨改良农具、宝船出航之事耽搁,就让护军先送母后回宫。”朱瞻基歪倚在靠枕上看着若微不由笑道:“今儿继宗随侍左右,给朕讲很多你们儿时事情,想不到若微小时候如此顽劣,上山攀岩,下湖抓鱼,还真没有你不敢做事情。”“皇上!”若微面上微窘。
常德公主立即丢下手中琵琶挤到若微怀里,“母后,父皇说是真吗?母后小时候有这多乐事可以做,为何却对馨儿如此苛责?”“看吧看吧!”若微无奈地看着朱瞻基,“这个女儿臣妾可是教不,以后就由皇上管教。”“哈哈!”朱瞻基伸手将常德公主揽在怀里,“馨儿,你真想过那样生活?”“嗯。虽不能天天如此,就是尝试下也是好”!常德公主仰着小脸满是向往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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