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微挥挥手:“带下去,都带下去!”“是!”事情大大出乎若微意料,这样结果对于他们来说究竟意味着什呢?
撕至耳根。方孝孺血涕纵横,朱棣将他关至狱中,又搜捕其家属,当着他面杀戮。就算是罪大恶极,也不过是株连九族,可是朱棣在九族之上又加族,连方孝孺学生、朋友也不放过。这就是亘古未有‘灭十族’,总计八百七十三人全部被凌迟处死!入狱及充军流放者达数千。”“方孝孺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何该遭此杀戮?”她眼中早已没泪水,尘封多年往事如今终于可以从她口中慷慨激昂地讲出来,何其快哉,她甚至笑。
若微仿佛懂,她站起身步步走向那个满怀仇恨妇人,“你是方孝孺什人?”“呵呵!”她笑,“孙若微,你果然聪明。
是方孝孺幼女,那年还不到8岁,和两个姐姐被卖入秦淮河,当营妓,你知道什是营妓吗?”若微蒙,她原本满腹恨与怨,此时面对这个命运多劫妇人竟不知该说些什。
“所以,你要谋害皇上,可是害你父亲并不是当今皇上啊!”可恨之人竟也有可怜可悲之隐情,若微糊涂,她该如何是好?“父债子还。没能杀朱棣替父报仇,不过,能杀他视为心肝好圣孙,也值!”她依旧在笑。
“啪!”记耳光重重地扇在她脸上。
“不是在替自己打你,是在替方孝孺打你!”若微深深叹口气,“你醒醒吧。被仇恨迷失真心,方家祖阴又怎能庇佑你?你父心寻死,不是因为成祖起兵靖难有错,他是为句‘士为知己者死’,所以,他必须要对建文帝进忠。可是对大明呢?对万千黎民百姓呢?该谁去进忠,谁去照拂?”“你说什?”她愣。
“你父亲为保文人风骨心求死,千秋功过不敢妄评。可是敢问这当今天下是谁人之天下?当今百姓福祉又赖何人德泽?何为明君?何为昏君?让百姓吃饱穿暖就是明君,这样明君,你为报家仇,狠心将他害死。他死轻如鸿毛,可是天下百姓太平与生计呢?北部边境威胁?南方水患治理?国家大事,朝局政治,又将何以为托?”若微气势如虹连连追问,直逼得她面色惊变,无从对答。
“皇后娘娘!”随着声轻唤,个小太监从内室走过来,递给若微张字条,若微展开看,不禁珠泪涟涟。
她手指轻颤,跌坐在地上,与方孝孺幼女咫尺相对,她把手中字条塞到她手上,“看看吧,这就是被你谋害,现卧于龙榻上行之将尽皇上,给你恩旨。”接过字条,举目扫,上面是两行字“其罪当诛,其情可悯,特赦!”这是大明天子赐给谋害自己性命刺客道恩旨,这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惊世之举。
“赦?他要赦?”她痴痴地笑起来,站起身跌跌撞撞地向外走去,“嬷嬷!”郭爱已经完全吓傻,她想要去追,又不敢迈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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