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皇后礼服,头戴凤冠她下暖轿,缓缓步入乾清宫。
大殿之上五扇金屏前那高高御座旁站着同样身华服女人,正是张太后。
听到脚步声,她缓缓转过头,看着身穿皇后礼服、头戴凤冠若微步步走向自己。
她开口,“流云死,在仁寿宫花园里,临死时候手里还拿着支红梅。”“儿臣知道!”若微亭亭立于殿内,这次,她没有请安行礼,也没有半分惶恐。
“很好,你知道,就该明白哀家意思!”张太后毫不讳言。
夜色又降,若微静静地躺在床上仿佛已经睡着,湘汀坐在她旁边,看着她消瘦面容忍不住劝道:“不吃不喝这样下去怕是不行吧,要不去膳房,亲自下厨,眼睛不眨地盯着,就不信她们还能……”“别!”她气若游思,伸手拉住湘汀,“知道,她是心里不舒服。
她也未必真有置于死地狠心。
这样全当罚,让她出出气吧!”“可是娘娘!”湘汀攥着她瘦弱玉腕,那腕子细得如今连镯子都承受不,不由又是叹息连连,“真想不明白太后是怎打算。皇上崩世都十天,还不传旨让太子即位,她真想弄得天怒人怨吗?”“明天,明天就见分晓。”若微脸上涌起丝无奈苦笑,“她答应杨荣三日内会有懿旨传出,她对也许恩断义绝谈不上信义,可是对外臣,她不会食言。”“如果明天她不立太子为帝怎办?”湘汀忍不住问道。
“她只是不喜欢,祁镇毕竟是她带大。”若微仿佛也迟疑起来,她不由暗想如果自己死,瞻又坚持不受皇位,太后自然会立祁镇为帝。
都是因为朱瞻基遗诏里最后那句话:“朝中重事需白于皇太后。”此只句,原本因为儿子当上皇帝即荣升为皇太后若微又被赋予更大权力和殊荣,也被公开赋予她掌控朝政权力。
“儿臣明白母后意思,但儿臣不明白母后为什要这样做?若微八岁入宫,是您母亲将举荐来,又是在您宫里长大成人。可是为何这多年来,您就是容不下?”若微不想与她绕圈子,她知道切结果均在今晚和太后这场对话之后,所以她要直抒胸臆不留半点儿遗憾。
张太后与她心思模样,她也不再掩饰自己对若微不满与怨恨,她直视着若微冷冷说道:“因为两个男人。”“两个男人?
可是朱瞻基没想到,正是这句话,现在阻碍他视若心肝宝贝儿子坐上龙椅,也坚定张太后要将若微除之而后快决心。
若微明白太后会怎样想,怎样做,所以她防范。
可是防范成功,自己没死,那,因为自己没死,祁镇还有希望吗?阵急匆匆脚步传来,阮浪入内:“娘娘,太后差人宣您去乾清宫见驾!”“什?”若微与湘汀均是愣。
“娘娘,不能去!”湘汀神色大变。
若微立即翻身下床,套上金蹙重台履匆匆坐在妆台之前:“湘汀,帮梳头换装,要快!”“这?”湘汀把目光投向阮浪,阮浪看看她,又看看若微,“娘娘,奴才这就去通知颜青和孙大人!”“不必!”若微拿起妆台上玉梳理着满头云雾,面上是前所未有镇定,那份从容气度让人不得不仰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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