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自从得到皇上遇难消息之后便悲哭不停。今儿整日水米未尽,刚刚哭累在床上歪会儿,不知怎,像是在噩梦中惊醒竟从床上跌下来!”绮云絮述着。
“捡要紧说,伤在哪儿?有没有宣太医诊治?”湘汀在旁提醒。
“当时就疼得昏死过去,刚请太医看,说是伤股骨!”“什?”孙太后自幼懂医,听心就凉大半截,“那以后便不能行走?”“太医说虽然伤到股骨,但不算太重,若是好好调养,以后走路无碍,只是会略有蹒跚。”绮云凭着记忆认真学着太医话。
“天哪!”湘汀捂住嘴,“皇上出事,皇后跌伤落下残疾,大明朝这是怎?”“皇后,可知道?”孙太后面上神情静得出奇,依旧是淡淡问道。
“是,醒来以后听说,又痛哭不止,晕过去好几回,如今是醒过来就哭,直至昏厥!”绮云面上是无限同情与悲悯之色。
王!”向对孙太后言听计从阮浪却迟疑,他没有伸手去接:“太后,非要如此吗?咱们还有太子殿下,为何是襄王?”湘汀这才猛然醒过闷来,她扑通声跪在地上:“太后,不能呀,千万不能呀。
还没有到绝境,咱们多准备些金银财宝,派使官定能迎回皇上。
再说,就是有个万,那也是要立太子呀。
否则您是什?皇嫂?百年之后,庙堂之上,哪有子侄拜祭婶娘?”孙太后凝视着他们,眼中神色说不清是欣慰还是幽怨,她轻叹声道:“你们心思都明白,可如今若是太子即位,祁镇恐怕永远也回不来。再说现在情势也不比先皇走时候,咱们不能再立儿皇帝。”“这是为何?”湘汀越发糊涂。
阮浪盯着桌上那苍劲四个大字“釜底抽薪”,他豁然明白过来,“是,若太子登基,皇上就是太上皇,是大明君父。也先定以为奇货可居,更会以此要挟朝廷,自然也不会将人送回。可若是立襄王,那就不样。皇上就成旁系,普通皇族,没有什利用价值……”孙太后点点头,她颓然地靠在椅中,“去吧!”阮浪点头立即下去照办。
孙太后轻叹声,“为妻,她算得有情。为后,却是不义。罢,你去传话,让皇后安心静养。后宫事务暂由周妃代理,如今也顾不上她们。”“是!”“还有!”孙太后神色微变,如水美目中满是寒意与凛然,“传话给各宫,不许她们哀号痛哭。如今皇上蒙难,大局虽危但还没有到山穷水尽之时,作为皇家女人,哭不是她们权利,更不是她们此时应该做。”“是!”绮云对太后话不太明白,为什不让人家哭呢?唉,难怪人家说在宫里待时间越长,这人心就越硬,虽然不明白,她还是立即下去依次到各宫传
湘汀脸上依旧片忧色,如同蚊蚁般地低语着,“可是,若真没利用价值,那也先会不会?会不会杀皇上?”孙太后闭上眼睛,如今局势才真是两难。
“太后娘娘!”宫女绮云跑进来。
“何事?”孙太后只觉得心力交瘁仍强打着精神直起身子。
“坤宁宫,皇后娘娘那儿出事!”绮云面色慌张。
“说吧,天塌不下来。”孙太后大致已经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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