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深深嘴唇颤抖,用力咬咬,才又颤声说:“可,可是之前在青鸟实习……”
“滚!给滚!”路微失控地大叫,甚至冲上来,狠狠地踹铁门脚,踢得沉重铁门声闷响,她自己也是披头散发,毫无半点往日淑女风范。
他凝视着她,张下唇,似乎想要说什,但终究还是放弃,只是面无表情地上车,重重关上车门离开。
叶深深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离开,然后又迅速想起自己蹲在这里原因,赶紧冲进门向着路微跑去:“路董,请您再考虑下……”
话音未落,老金已经干脆利落地抓住她手臂,往外推。
铁门轰然关上,她差点被卡住鼻尖,不得不退步。
她大急,隔着铁门看见路微脚步虚浮地走上台阶,她赶紧扒着铁门大叫:“路董,路董求求您……”
之间是否存在感情。”顾成殊唇角微微上扬,吝惜地露出半抹笑意,“那问你,你自己认为呢?”
路微没有回答他问题,她只是流着眼泪,用自己也无法控制尖锐声音,问:“所以呢?所以你不会和结婚是吗?你准备去找谁?郁霏?还是……还是叶深深?”
叶深深。
这三个字陡然从路微口中吐出,让直蹲在外面发呆叶深深乍然惊。她下意识地抱紧自己怀中包,无措地站起来,不明白这两人提到自己是为什。
透过院子栅栏和灌木,她看见站在日光下顾成殊,就像蒙着层灿烂白光。这灼热天气,这明亮身影,他声音听来却冰冷入骨:“你说对,就是叶深深。”
听到她喊叫声音,路微终于回过头来,她甚至还疾步跨下台阶,指着叶深深鼻子,面容扭曲地大叫:“叶深深,你给闭嘴!”
路微是青鸟大小姐,也是执行董事,向来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优雅冷淡,叶深深从未见过她如此狰狞表情,时吓得说不出话来。
“这辈子……路微最恨人,就是你!”路微咬牙切齿,目光恨不得在她身上剜出几个血洞来,“叶深深,你是想看笑话?还是想在面前耀武扬威?”
“……”她莫名其妙,没有听见刚刚两人吵架内容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凭什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你要是还想活命话,以后不要在面前出现!”
叶深深正在情绪低落恍惚中,压根儿没听清前句,只知道他们对话中居然提到自己。她又疑惑又忐忑地探头,企图探听下他们谈论自己原因是什。
然而路微终于再也说不出话,只能死死地握着双拳,拼命咬着自己下唇,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顾成殊转过身向自己车走去,打开车门时,抬眼看见旁边叶深深。
她正尴尬又紧张地抱着自己包,局促地站在门边,显然对于自己把两人对话听到耳中、又被当场撞见这种事情,窘迫不已。
顾成殊目光在叶深深身上停片刻。她穿着件蹭脏雪纺印花连衣裙,版型糟糕,走线歪斜,蕾丝微微卷缩,怀中抱着廉价包,脚上凉鞋也明显是地摊货。小小树荫遮不住她站着身躯,她脸颊蹭几块灰,鼻尖上蒙着层细细汗珠,尚未消肿脸在阳光下晒得红红,加上几块淤青,实在是不堪入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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