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住下唇，以颤抖
声音，虚弱地说：“
……知道
，明天不会来。”
顾成殊盯着她，没说话。
“以后也……不会来。”她低下头，避开他目光，颤声说，“对不起，不应
他冷笑，打断她话：“知道。你理想，不过就是白天做衣服，晚上摆地摊，每天有
两百块收入，能足够生活就谢天谢地。你甚至觉得拥有个夜市摊位都是个伟大成就。”
叶深深更心虚：“因、因为……租摊位要次性交六个月费用，要七千二……”
“对于投资者来说，你这样创业者是最差种，拿到钱之后立即将大部分资金投入不切实际用途，未来做大做强规划等于零。”顾成殊冷笑，毫不留情道，“你甚至拿个网店规划给都比较靠谱，那至少还能称之为‘互联网产业’，不是吗？”
真心只想来找有钱人借万块叶深深，没想到自己遇见会是这样局面。她在心里暗骂不靠谱宋宋和孔雀百遍，边只能咬着下唇，用轻得几乎听不见声音，心虚地应付着：“对……那、那开淘宝店好，先去查下淘宝开店要多少钱，以后再给您交个策划方案……”
她转身就要落荒而逃，永远逃离这个自己完全没有设想过局面。
“真好鞋子……”叶深深只能这样说。
顾成殊冷冷地说：“JimmyChoo鞋子，当然好。但按照你理论，可以去捡几条裁剩下皮革，然后买个鞋底，用鞋胶粘好，不是也可以穿吗？反正工厂都要处理边角料。”
叶深深只能讷讷说：“鞋子……不样，很讲究楦型。”
“那
衣服就不样？八块五白T，捡来边角料，虽然不合身、面料差、做工差，但凑合下，也是件衣服，甚至还可能物廉价美深受别人喜爱？”顾成殊站起身，走到伊文身边，端详着她鞋子，“多少钱？”
“八千三。”伊文轻快地吐出这个数字。
顾成殊无计可施，终于提高声音：“叶深深。”
叶深深顿住脚步，可怜兮兮地回头看他：“顾先生……”
他步步走近她，盯着她说：“意思，你还是不明白吗？对小本生意，没兴趣。”
叶深深软弱地“哦”声，许久，片混乱大脑终于理出点头绪。
她仰望着面前顾成殊，想着自己那轻易就被他毁去前程，想着自己昏暗灯光下妈妈，想着母女双双失业后自己这个家存亡，无力感不知不觉就涌上来。
“你呢？是不是八块三就能做双？”顾成殊望着叶深深，面带着嘲讥笑意，“然而没人会记得低廉凑合叶深深，只会记得昂贵完美周仰杰。”
叶深深嗫嚅着，脸颊通红。
伊文朝顾成殊点点头，说：“李先生已经来。”
“告诉他，没空见他。上次谈那个项目，再追加他三千万，同时会派个财务总监去，让他现在就回去。”顾成殊回身在椅子上坐下，目光始终在叶深深身上，“现在有个上午时间，听你谈谈你项目。你可以修改下要和谈方案，慢慢和说。”
叶深深张张嘴，却不知该说什。许久，她才结结巴巴地说：“其实……就想借万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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