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叶深深握着手中杯子,想着自己如今面对困境。路微手段这厉害,纵然她无望挣扎,从夜市到网店,可是无从依凭孤身奋战、历经奔波终于还是事无成结果,让她心口又涌上来阵绝望。
她知道,面前这个人,可以轻易帮她抵达遥不可及彼岸,然而……她脑中又难以抑制地闪过
“饿吗?先去吃饭。”他问她句,却压根儿没征询她意见,便带她去吃饭。
城郊深夜,压根儿无处可去,只在附近找到家咖啡店,叶深深喝杯奶茶吃两个点心。
时间还早,他们坐在里面消磨时间。顾成殊给沈暨打电话,却发现他电话关机。他放下电话,抬眼看向面前叶深深,她正急促地转开自己眼睛,假装正在看窗外黑夜。
他没说话,但那不动声色然眼神,叶深深简直跟裹着层玻璃纸样,轻易就可以被他看穿里面切。所以她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为什……要帮呢?”
顾成殊淡淡地说:“是啊,为什要帮你?们之间没有交情,也没有交易,甚至连寻常交往都不曾有过。”
拐过个路口,眼睛瞥她下,冷冷地说:“是羽毛上颜色,染到裙子上。”
“可是,羽毛染好后,已经烘干……”说到这里时,她脑中忽然闪念,顿时呆呆地坐在那里。
整烫时候,喷出来蒸汽,重新熏蒸羽毛。然后,未等水汽蒸发完毕,就立即折叠好衣服,湿润花朵被小心仔细包裹在里面,珠光粉色晕染大片——而那个时候,她还满怀欣喜地将这件已经废掉衣服抱在怀中,满怀憧憬地送去评审。
“就那小小个细节,不需要动手,不需要欺骗,连证据也不会留下。”顾成殊见她脸色惨白,显然已经明白原因,才以冷淡口气缓缓说,“对付你这样单纯无知人,真是毫不费力。”
车子经过街道,顾成殊停下,伸手说:“裙子给。”
叶深深低下头,想起自己毁约不接那个电话,种心虚羞愧涌上心头。
“然而,是个天使投资人。”他端着手中咖啡,双眼凝视着她,唇角轻微丝弧度,“做天使拯救别人是爱好。”
叶深深想起被自己撕掉名片,还有挂断电话,嗫嚅着,难以启齿。挣扎许久,她才鼓起勇气,问:“……想问您,上次们说那个事情,还算不算数?”
“什事情?”他仿佛已经全然忘记,将目光在她身上轻轻扫,望向窗外。
窗外有车子闪而过,明亮光线在他眼中流星般滑过,愉快光芒闪烁着。他不接她话茬,只等着她下面话,仿佛是俯视着只溺水蝴蝶,明知自己是她绝境中唯助力,却始终不肯伸出手指,只是嘴角挂上丝似有若无弧度,等待着她主动呼救。
叶深深木然把衣服递给他,他下车进路边家干洗店。
隔着车窗,叶深深听不到他说话声音,但却看见店主人拿着衣服为难地看看,又终于点点头,拿到里面处理去。
他又回到车上,说:“估计要个小时左右才能弄完。”
叶深深点点头,觉得疲惫至极,便将头靠在椅背上,怔怔地坐着发会儿呆。
顾成殊看看时间,即将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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