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腾腾海鲜汤味道很不错。“这是在法国向个大厨学,绝对正宗!”他说着,又去厨房端出餐盘,打开不锈钢盖子,里面赫然是刚煎好牛排。“这个可不是超市里速冻牛排,是从奎宁带来,平时都舍不得吃。你看,把家底都掏给你,你可不能吃不下。”
虽然情绪低落,但叶深深还是不由得扯扯唇角,点点头开始努力吃他做东西。
沈暨手艺不错,叶深深也真是饿,所以不到会儿,整块牛排都下肚。
她很想很想问问,他过去,他童年,他曾经见过人,做过事。
可是,她坐在他对面,看着深埋在茂盛九重葛花叶之中沈暨,却什也说不出来。这近,又这远。这温柔,又这疏离。
所以她只能看着他怀中那本书,问:“这本书好看吗?”
沈暨微笑着,将手中书递给她,说:“最喜欢童话。群忙于生活老鼠中,只忙于生命老鼠。”
叶深深接过来翻几页,外文版,看不懂,只能看着画想象下故事,放弃。
书房里面全都是绿色植物,映得坐在里面沈暨都蒙上层浅绿色。不过他肌肤白皙,轮廓优美,淡淡绿光只显得他面容更加柔和清新。
他正坐在躺椅上看书,见她过来,将书本随意地盖在自己胸口,微笑看着她:“太完美。”
她有点拘谨:“是吗?”
“是,衣服设计完美,穿人也完美。”他那双永远比其他人水分更足眼睛望着她,纯真干净得如同初生猫望着朵刚刚绽放花朵般,令叶深深不由得心口微微悸动,连堵塞在胸口那些抑郁也不由自主消散些。
她低下头,走进来坐在盆盛开九重葛边,说:“谢谢……但是,这条裙子为什会在你这边呢?”
沈暨笑着站起来,抽走她手中书放回书架,说:“时间不早,饿吧?带你去最喜欢那家店吃饭。”
“不想吃。”她蜷缩在椅中,无精打采。
“好吧,没关系,还有更好东西。”他笑着站起身,揉揉她头发,“等十分钟。”
十分钟后,厨房香气已经传来。
绣花餐旗上摆着盛开白晶菊,两份海鲜汤已经摆在桌子左右。沈暨帮她拉开椅子,殷勤地帮她摆好餐具。
“因为和顾成殊,认识十几年。”出乎她意料,沈暨丝毫没有掩饰,只随意微笑着给她倒水,用那双漂亮手将杯子递到她面前,“在国外遇到些麻烦事,所以回国避避风头,和你在街头巧遇后,就直想要寻找你。后来从顾成殊那里打听到你消息,知道你要招个样衣师,刚好做过这行,所以就到你身边,希望能帮你点忙。”
“哦……”叶深深望着他,轻声问,“是什麻烦?们可以帮你吗?”
“恐怕不行。顾成殊都不行。”他说着,脸上虽还在微笑,眼神却飘到旁边盆栽上。他怀中书被他修长手指按着,是本绘本《Frederick》,封面上是只小老鼠。
“那你家人呢?”
“唔……看样子也知道,家人都不要,不然怎会这自由。”他抱着胸前书笑着,只是叶深深在他眼中看到丝阴翳,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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