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就为这天,值得吗?叶深深没有接话。
沈暨给深深使个眼色,帮叶母布设碗筷,让她先吃点东西。叶深深讨好地给母亲夹大块鱼肉。
“哎,这个鱼……俊俊喜欢吃。”母亲叹口气说。
叶深深知道,她要进入正题。她假装没听见,依然在吃饭。
“你还记得俊俊吧?”
沈暨将电话接起来,开门出去。
叶母进来看见叶深深,本想呵斥她,但看着她样子,眼圈就先红,斥责她话也变:“你怎瘦成这样,面色这苍白?”
“妈妈……”叶深深强忍着眼泪,唤她声,“没事,最近有点忙……没事。”
“你现在个人在这边,也没法顾得上你,你要自己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叶深深含泪点点头。
道这种痛苦。”
他这样温柔话语,却让叶深深眼泪蓦然涌出,眼前片朦胧。
她在泪光中恍惚看见自己童年。夕阳斜照进客厅,母亲踩着缝纫机做活,她在堆积地衣服中钻来钻去,隔着衣服间隙,她看见年轻妈妈对着自己笑时候,弯起眼睛像月牙样。
那是她妈妈,二十年来她天天长大,心里想就是要让妈妈过上好日子。可如今她终于长大,努力改善自己与母亲生活,努力想要实现自己从小许下愿望,却没想到,转眼要面临是聚少离多。
“或许,真会后悔……甚至,现在就已经开始后悔。”叶深深扶住自己额头,企图挡住自己簌簌流下眼泪,“但是沈暨,不会改变主意。得像顾成殊说那样,不择手段,不顾切,向着该去地方而去。前途不是赚钱养家,更不是做个伟大牺牲姐姐。就是这自私,宁可忍受分离,宁可将来痛悔,也绝不要改变人生方向!”
叶深深点头,尽量平淡地说:“记得,比只小几个月异母弟弟,高中毕业后直没正经工作。听说他之前在街头斗殴,对方死,他受重伤抢救回后瘫痪,监外执行十年有期徒刑,同时法院判决他赔偿死者家属四十万。现在死者家属天天在外面堵门要钱对不对?”
“你怎知道?”母亲愕然问。
“顾成殊说。”
母亲叹口气,说:“你弟弟现在陷入绝境
沈暨请叶母坐在叶深深旁边,殷勤地帮她倒茶。
叶深深直低头不说话,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
最后是叶母打破尴尬局面:“深深,妈……准备和你爸复合,所以们这次起过来看你,就是想告诉你这个好消息。”
“嗯。”她还能说什呢?只能应着。
“你看,妈现在也算扬眉吐气,你爸他终究还是看清,到底谁才是对他好人、谁能与他共度生。”母亲声音中,隐约透着丝骄傲。
沈暨默然给她递过纸巾,轻轻地将手掌覆在她发上。
电话响起,他看看,说:“阿姨打来。”
叶深深猛然抬头看他。
“对不起,深深,阿姨今天找。她想要见你,承诺只是她个人来。所以答应她,带你到这边见她。”他揉揉她头发以示安慰,用那双温柔眼睛凝望着她说,“放心吧,会帮你。”
叶深深咬住下唇,许久,终于点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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