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着手机，假装在玩游戏，用余光偷偷望着他平静
侧面。在灯光暗淡机舱内，听着似乎就在耳畔呼吸声，她不由得在心里想，顾先生知不知道，他曾经是她心目中人渣呢？
她曾经觉得他无比卑劣，对每个女子都随口许下承诺，所以她也从来不敢太过相信他对自己所说话——她
直觉得，那是他随随便便拿来欺骗他人谎言，对每个人都可以漫不经心交付。
然而，在沈暨对她偶尔提起真相之后，她才知道自己直以来对他误解。他其实，并不是她以为那种人。
他承诺，也并不是她以为那种承诺。
他对
“皮阿诺先生？”
“嗯，安诺特集团，个熟人。”
叶深深激动地问：“是那个下辖很多很多个奢侈品牌安诺特集团吗？这回与方老师谈合作那个？”
“是，全球最大。为人所熟知大牌，有几乎半被他家收购
。”沈暨叹口气，喃喃地说，“资本家就是这
可恶。”
叶深深听到他这句话，不由奇怪地看他眼，因为在她印象中，这样话应该是宋宋说，沈暨怎会说这种愤世嫉俗话。
——这才是天生相配对人才，哪是你这种人可以插足呀！
沈暨见她表情怪异，便俯头看着她，问：“介意吗？”
“啊？”叶深深茫然抬头看他。
他眼中倒映着此时窗外澄澈天空，比往日更显得明净。他凝视着她，就像整个世界在温柔注视着她般：“或许
不应该把成殊之前事情透露给你，毕竟你与此事并无瓜葛。”
“没事，也只是随便听听而已……”她勉强抑制自己心头涌动杂陈复杂情绪，竭力露出个笑容，“他们人生可真精彩。”
“让发泄下吧，因为对安诺特集团没好感。”沈暨说着，低头烦躁地将手指插入头发中，揉着太阳穴许久，才放缓嗓音说，“其他不提吧，无论如何，定要记得去巴黎时装博物馆看看，那里有你绝对不能错过东西。”
叶深深不解地看着他：“那里有什？”
他笑笑，朝她眨眨眼：“有件，让你绝对会庆幸自己看到好东西。”
事实证明，沈暨确实是担心过度——十个小时其实很容易过。虽然顾成殊连个颈枕都没给她带，因为反正飞机上会提供，但叶深深也就窝在飞机上画几张设计图，睡几个小时，再玩几盘连连看消消乐，结果转眼就提醒他们已经到戴高乐机场。
她转头看看身边顾成殊，发现他更强悍，花几个小时看完两本文件，然后就在玩莫名其妙填字游戏。她看看那些黑白格子，再看看自己连连看彩色格子，看看他那些数字，再看看自己可爱Q版动物，觉得顾先生人生真很乏味。
他笑着揉揉她头发，像之前无数次样，带着温柔又令人心安笑容：“有时候，人生还是简单点比较好。”
“嗯。”叶深深点点头，说，“也……这样认为。”
“还有，看来你们是真不会带起去巴黎，对吗？”他撅起嘴不满地问。
见他又提起这事，叶深深只能无奈：“你自己去和顾先生说嘛！”
“算算，估计要是延迟出发，皮阿诺先生肯定会哭给看。”他无奈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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