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头绪。
叶深深趴在沙发上,绝望地长出口气。
沈暨看着她模样,心疼地帮她将散乱头发理直,说:“你看看,不就是组设计吗?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你这样绞尽脑汁,头发都要掉光!”
叶深深喃喃道:“不行,定要想出全新设计来,主题……主旨……表现手法……”
她头剧痛起来,跑到洗手间阵干呕,然后无奈地出来翻止痛片,希望能将痛苦镇压下去。
叶深深有时候有点绝望,感觉自己可能过不这关。
她要跑工厂,去查看自己那组冬装进程,也要弄国内网店设计,但在所有忙碌之中,对她而言最重要,还是珍珠。
她次又次把自己设计全部撕掉,然后再度从头开始构思。
顾成殊和沈暨周末时也会过来看她,沈暨将她撕掉设计图拼凑起来看看,偶尔也会说:“深深,这套设计还挺好看嘛,或许可以保留下?”
“除好看呢?”叶深深问他。
动。在你走后,拿出你之前打动过那幅刺绣金线猎豹黑色长裙又看遍,想想你未来路。”
叶深深动不动站着,抬头望着巴斯蒂安先生温柔面容。
而他俯下头,慎重而认真地看着她:“想,或许你才华会有难以为继时候,或许你状态会有低潮时候,但你直以来,不屈不挠地奋力向着更高地方进发,这种精神,或许是能够支撑你几十年设计人生东西吧。”
叶深深只觉得心口涌上不知是难过还是欢喜酸楚,交织在胸臆,让她只能定定地望着他,无法动弹。
“在邀请你来法国时候,曾想过收你做弟子,无论你现在想法如何,无论你会不会留在这边、以后会去哪里,始终都秉持这个想法。希望自己能帮助你,将你杂乱基础修整成真正能建筑起殿堂基石,也会竭尽所能,帮助你成为所有人都心悦诚服大师。”
沈暨不敢置信地说:“深深,别这样逼自己!难道
他审视半天,沉默无言。
“仅仅只是好看,有什用呢?”叶深深痛苦地将自己蜷缩在沙发上,喃喃地念叨着,“珍珠,珍珠……”
无数设计上都用过东西。可以直接在衣服上使用珍珠,可以在配饰上使用珍珠,可以像之前顾成殊帮自己铺钉那条裙子样,缀满珍珠……然而,别人使用过创意,她得竭力避开。
珍珠是被用烂设计元素,成千上万设计师都在上面动过自己脑筋,她得在被万千人踏过沙地上,寻找到没有被践踏过地方,而且,还要走得漂亮。
如何落脚,如何表现,如何让人从乌泱泱设计之中,眼看到她存在。
他停顿下,看着叶深深眼中涌起惊愕与狂喜眼泪,脸上也露出笑容:“不知道你对这个想法,意下如何?”
叶深深激动不已,声音开始哽咽:“老师……”
“不过最要紧还是你自己努力,先把眼前这关过去吧。”他说着,又拍拍她头,笑出来,“当然,比赛是不会给你指导,否则传出去就会成为集团赛事不公正丑闻。这次,你得先自己跨过去。”
“是……会努力,老师。”
复赛收稿结束时间天天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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