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住顾成殊手臂,急促地说:“顾先生,得回去,……知道自己应该怎做!”
说完,她转身就要向着楼梯口奔去。
顾成
店长将她引到旁边柜台,拉过头顶射灯,将面前大批黑珍珠照亮。
从纯黑到灰黑,从褐黑到紫黑,从棕黑到蓝黑,甚至还有铁青色、铅灰色、玫瑰色、古铜色,全部呈现在她面前。奇异炫目晕光交织成片晶莹璀璨,强烈光彩让叶深深在这刻充分理解什叫珠光宝气,知道为什会有人为这些珠宝不惜流血杀戮。
这颜色和光泽……可真熟悉啊。
叶深深脑中,忽然闪过片朦胧晕光。
仿佛旧日在面前徐徐展开。她看见片白雪茫茫之中,灯光漫漫地洒下来。顾成殊在光晕之中侧头看她,灯光与珠光映照着他面容,朦朦胧胧,令她整个人仿佛浸在温暖热水中,片融冶。
,显得格外平和静谧。
迎面陈列在单独玻璃柜内,是串渐变色珠串。来迎接他们店长见她仔细打量那串珠子,便介绍说:“这是Akoya珍珠制成,产自南日本沿海港湾,由五十四颗珍珠组成,从脖颈到胸部珠子依次是纯白色、乳白色、米白色、淡黄色、浅黄色、米黄色、金黄色、橙黄色,形成由白到黄渐变颜色,每颗珠子都是正圆形,光泽度为A,照物清晰,光洁度为无瑕。”
颜色挑选异常精准,从白到黄过渡极其自然,使得每颗珠子颜色都仿佛在缓慢变化中徐徐流动,令人几乎要融化在那种氤氲朦胧光华之中。
叶深深看许久,又将目光转向旁边另个单独展示玻璃柜,那里面是顶黑色珍珠皇冠。
店长又殷勤介绍说:“这是Tahitian黑珍珠,产自南太平洋法属波利尼希亚群岛。”
是那个平安夜,她拉着他,在工作室中钉珠子时光辉。
明明是幻象,明明那些珠子都在灯光和记忆中失去具体形状,但那些璀璨光芒,却仿佛永远不会磨灭,直到十年二十年后,依然能在她脑海之中熠熠生辉。
有时候,铭记个场景,个人,也只需要点微光而已。
重要,不是珠子,不是它价值,而是那瞬间闪现光辉。
她心口充溢着难以言喻激动,里面有些东西似乎在呼啸着,就要冲破胸口飞舞出来。
顾成殊给她解释:“中国人般叫大溪地。”
大溪地黑珍珠,黑色之上透着各种奇异色彩,从孔雀绿,到烟灰紫,再到深湖蓝,明明是矿物,却随着角度变化而幻化出各种金属光泽,迷人眼目。这个皇冠底座上,镶嵌着簇簇墨绿色、浓紫色、海蓝色黑珍珠,就像绽放着朵朵晕彩奇异深色花朵。花瓣形状因珍珠形状而不同,圆形,梨形,水滴形,环带形,各式幽暗花朵流转着彩虹色泽,肆意绽放,惊心动魄。
那幽暗奇异光彩,也瞬间在叶深深眼中晕开,直传到她脑中,让她几乎脱力般呼吸急促,脑中那直迷迷糊糊无法捕捉意念,在瞬间成型,让她在这刻呆住,盯着面前珍珠皇冠许久,才急切地说:“要看大溪地黑珍珠。”
店长开心地说:“好,请问您要看多少?”
“所有。”顾成殊帮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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