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暨摇下车窗,勉强抑制自己心口涌上来烦躁与愤怒,对着他问:“上次划伤刚修好,这次又准备让车进修理厂?”
“紧张什?”艾戈慢条斯理地问,“上次你车上有叶深深在,你担心看见你们亲密样子,可现在你只身人,为什还是要躲避?”
“已经辞职。”沈暨句话顶回去。
“可你欠,并未还清。刚从知情人那里过来,迫不及待要与你清算债务。”他侧过头,暗绿色眼睛在橘黄色路灯光芒下,中和出种奇异蓝紫色,“你帮叶深深打版,推翻决定时候,难道就没想过,自己这样做会得罪到什程度?”
沈暨默然停顿下,然后下车走过去,拉开他副驾驶座车门坐进去。他深吸口气,然后郑重地说道:“深深是无辜,你不该为和宿怨,把她拖下水。”
所有蛛丝马迹,在他面前清清楚楚地呈现。只是他直没有察觉,或者是,强迫自己不去察觉。
艾戈微微眯起眼睛看他,而顾成殊盯着他,声音低沉而又清晰:“但是,希望你去处理沈暨事情时,不要影响到深深。”
他说到这里,停顿片刻,然后才吐出最后几个字:“因为,她是看上人。”
沈暨沿着旋转楼梯步步走下去,出门顺着街道走向停车场。
巴黎沿街店铺关门很早,但霓虹灯是不会关闭,整个城市始终明亮通透。他踏着迷离灯光向前走去,却发现有辆车子不紧不慢地跟着自己,在这样夜晚,给他打盏近光灯,照亮面前路。
很缓慢。
总算她对他态度,从“人渣”进化到“伙伴”。
总算她对他称呼,从“您”消退成“你”。
总算她在他面前说话不再结巴拘谨,笑容也变得开朗灿烂。
然而事到如今,似乎切都是他幻觉。他永远只能走到她身后,朋友那个范围内。她身边更近处,有另个人已经存在,那是可以牵她手、吻她唇,与她起走到最后人。
艾戈斜他眼,缓缓说:“和你走得近人,就是敌人,没有无辜说。”
沈暨气得都笑:“那好啊,崇拜努曼先生,和顾成殊是好友,当过你两年半助理,这个世界上最亲密人算这三个,
他转过头,看向驾驶座上人。
在看见那熟悉无比面容轮廓之后,他立即加快脚步,向着停车场迅速走去。
艾戈没有阻拦,等着他车子从停车场出来,才跟上去。
沈暨拐个街口,又拐个街口,到第三个街口时候,他终于再也忍不住,狠狠脚刹车,停在路边。
艾戈也停下来,刚好与他并排。
那个位置,不属于他。
她已经将那个独无二地方,留给沈暨。
他说不出任何话,只觉得种粘稠血脉从心口涌出,注入四肢百骸,让他全身热气都停止行走,身体僵直得连动弹下手指办法都没有。
只这瞬间得失态,艾戈便然地微笑出来,已经得到他想要信息。所以他站起身向顾成殊告辞,说:“走,或许还要处理些事情。”
“或许你猜对,”顾成殊抬头看着起身他,长长出口气,说:“他们是对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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