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她说到此为止,就真到此为止吗?
他抬手对着镜子把袖子扣好,看着黑色之中,泓新月般反光中,洇润着点孔雀绿光芒。
他凝视着那点动人心魄绿光,微微眯起眼睛。
像只猎豹,要夺回从自己口中逃走羚羊,开始另场追逐。
孔雀绿幽微光芒,暗暗地照在叶深深眼中。
估计会是次尴尬见面,所以其实顾成殊并未想好究竟是否真要见面。“总之,得回国趟。目前手头事情大部分已完结落实,有小部分还在进行阶段,你别胡乱插手,免得扰乱工作。”
顾父看着自己儿子,冷哼:“谁管你事情,明天也要飞美国,事情不比你少!”
顾成殊毫不留情地问:“拉斯维加斯?”
顾父被语道破,顿时恼羞成怒:“有个时刻关心老爹行程儿子,感到很欣慰。”
“玩得愉快。”顾成殊不再理他,上楼去收拾东西。
“明天回国。”
雾气蒙蒙伦敦,已经入夜天色,使得面前小花园更显朦胧寂静。然而顾成殊句话便打破此时幽静气氛。
难得在天黑前回家,准备和儿子起过年顾父惊呆:“大年初你出什门?”
“之前股市动荡,这段时间欧洲服装主辅料市场动荡得厉害。尤其是意大利那边,受到严重打击。现在那边邀去见面,希望能谈谈融资事情。”
“那不是应该去意大利吗?”
曰光从窗外照进来,透过颜色艳丽窗帘,再透过朦胧白纱帘,照射到床上。
床上睡三个人,孔雀在中间,叶深深靠窗,宋宋靠门,和当初她们三个人同床共枕时模样,恍如昨日重现。
虽然是米八大床,但挤三个成年人,也不敢轻易翻身。叶深深醒来后,悄悄地往外挪两寸,又感觉到凌晨时喝酒还没过去劲儿,头有点晕晕。
她趴在枕上,盯着窗帘外透进来光。那光芒照在她胸前点明亮上,反射出幽幽点碧绿光彩。
叶深深无意识地将胸前那颗黑珍珠拿起来,
拉开配饰柜解下腕表时,他也看见旁边那对不起眼黑珍珠袖扣。
他略有迟疑,指尖在各式钻石、蓝宝与翡翠袖扣上滑过,最终,他手还是随着目光,定在那对黑珍珠袖扣上。
他生日那夜,她冒雨蜷缩在他门口,只为将这对袖扣送到他面前,对他说声生日快乐。
那时候她全身湿漉漉像只无家可归小猫,在他疏离面前无计可施,沮丧无比。可等他对她动心,用全身心追逐着她身影时,她却露出尖利小牙齿,对他说,到此为止。
真是叫人痛恨又气愤。顾成殊心里想着,修长五指收拢,小小两枚黑珍珠被他收到掌心中。
“哦,告诉他们最近没空过去,可能会回国趟,因为他们刚好也是华裔,所以也就回老家去,为和见面。”
“这有诚意是哪家?和们家有来往,意大利服装业……孙家?”
“对。”顾成殊平淡地说,“孙健。”
顾父洞悉地说:“娶青鸟大小姐路微那个。”
顾成殊点下头。顾父啧啧称奇:“凭借这个关系找到你,这条线搭得也挺令人感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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