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叶深深拉链崩开那刻,他和世界隔阂也破碎。他确实感觉到失重,因为有种无法抗拒力量将他狠狠地从另个世界扯落,让他重重地坠落在原本不屑尘世,猝不及防,却又理所应当。
“早知如此,郁霏和路微她们,肯定愿意崩断万根拉链。”叶深深笑道。
“不,这和拉链无关,只和你有关。”顾成殊有些懊恼地看着不解风情她,“要知道,和薇拉、沈暨在起时候,经常出入服装秀后台看见没穿衣服女孩子。”
“那……”叶深深将脸靠在他肩上,又轻轻地问,“和你妈妈遗愿有关吗?”
“没有。”顾成殊紧紧揽住她,轻声说,“甚至,在知道妈妈那个遗言是假冒时候,还暗暗松口气。”
她从被子中挖出来,压着她逼问:“你是不是垂涎很久?”
她根本没脸回答,只能把问题又抛回去:“那你呢?”
“很久。”他毫不犹豫地说。
叶深深望着上面他,睁大眼睛。
顾成殊凝视着怀中她,许久,忍不住愉快地笑出来,说:“真很久,在们刚开网店时候,你穿条店里紧身裙,还记得吗?”
叶深深有点诧异地“咦”声。
“是,在听到妈妈并没有想让娶她喜欢设计师时,瞬间想到,和你之间,那人为牵绊,不存在。然而,就在那瞬间,才发觉心里巨大激荡与不舍。舍不得放开你手,舍不得将目光从你身上移开,更舍不得是,们路披荆斩棘相依为命牵绊。终于第次认清自己心,正视起们之间感情。抽离母亲遗言之后,依然能清晰地看到渴求你欲望,就像那次将狠狠扯进这个世界力量,无法抵抗,也不想抵抗。”顾成殊声音低若呢喃,在她耳畔轻轻响着,“其实,甚至还有些感谢路微,感谢她戳穿那个谎言,让终于可以清理掉们之间繁杂喧嚣切,看清自己最纯粹感情。”
叶深深抬手轻拥住他脖颈,两人呼吸静静地融合到起,在静夜中柔软蔓延。
“所以深深,爱你。爱不是母亲遗嘱,爱不
“记得啊……”叶深深想起那刻,也更加羞愧,“那条拉链……崩开。”
“嗯,那时候,从后面镜子里,看见你裸背……”顾成殊手,轻抚上她光滑脊背,留恋地停留在她肌肤上,“那刻心跳忽然就停,而竟完全没能反应过来,只是脑中有个声音直在说,顾成殊,你完蛋,从现在开始,你完蛋……”
叶深深不由得把脸埋在被子里,哧哧笑出来。
“别笑,你不懂那刻感受。”顾成殊抱紧她,缓缓说道,“回过神后,立即逃出去,开车离开时候,有瞬间感觉自己手在发抖,胸口像要炸开。不是紧张也不是喜悦,而是种无法言喻……像是失重感觉,还带着些许恐慌与伤感。”
直沿着标准精英路线成长,只喜欢和数字打交道他,这个世界在他眼里,似乎永远都隔层玻璃。长久以来,这种和人世隔阂感觉让他很满意,因为这让他可以更冷静更迅速地做出判断,而不受任何干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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