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在施加某种压力。巧巧渐渐撑不住。她问们什时候去深圳呢?
陈国栋长吸口烟,把烟蒂扔在地上,脚上去碾碾。他刚腾出右手很顺路地便到巧巧背上。隔层衬衫,巧巧光润脊梁对他手形状和温度,以及手指上那个能当顶针用金戒指都感觉得清清楚楚。这只手在她背上走两三个来回,便伸进她胳肢窝,点点地拱,点点地去够着什。巧巧突然明白它在往哪里拱,在够什。她把推开他。推狠劲是真。她以那狠劲说,问你,哪天去深圳?!
陈国栋再次伸手过来,整个身体也跟过来。巧巧双手推他,手掌全力抵住他瘦骨嶙峋胸脯。她看他开始不高兴。不高兴拉倒,巧巧刚满二十。她发起横来,终于从他怀抱中夺回身子。那股向外挣扎惯力把她自己撞在窗下写字台上。她开始流泪,眼睛只去看自己跟前块地面。眼泪如煮沸水,会儿出股,会儿,又股。陈国栋像是很敬重这些眼泪,竟收住胡闹架式,就那样看着泪珠挂在她下巴上,猛地落,落在她衣襟上、地面上。他有丝心疼似。会儿他站起来,好像要离开样子,却又不忍或不舍把她人撇下流泪。气氛给弄得难堪和狼狈,他似乎想对此负些责任。他差不多是庄重地走到巧巧面前,抬胳膊姿势也是沉沉,生祸福在此举似。这就使巧巧解散浑身抵御。他把她轻轻地、又是重重地揽在胸前,把她下巴额搁在自己肩上,让她好好地委屈番。仿佛巧巧委屈是在另个男人那儿受,而他是来驱散此番委屈,给予她抚慰。巧巧也感到方才确实受伤害,此刻也确实受到慰抚。他点也不惊动她,等她全部投靠自己,接受他所有哄拍。他感觉火候渐渐到,时机终于熟。他慢慢地、不露痕迹地点点将拥抱着两人往床边移,然后又慢慢地、不露痕迹地将站立拥抱倒卧下去。点痕迹也没有,不是欺负、占便宜,只是对男女间瓜熟蒂落。他嘴唇贴到巧巧成咸嘴上,也是慢慢,像外国电视剧中人物那样,很凝重,很生死攸关。他降服女人十八般武艺往往只需比划出两手。他从刚才第次进攻中摸准巧巧,摸得实在很准。她原不是他想象那样轻信和轻浮。这样,他清楚第二个攻势应如何采取。他知道从这以后,叫巧巧山村女孩便是他手上团泥,捏方捏圆都是他事。
第二天巧巧跟陈国栋上火车。是北上,而不是南下火车。巧巧副“人家人”那种甜蜜感伤神情,望着火车窗外渐渐由绿变黄景色。火车往西北径走去。景色中出现些很不同山,和巧巧家乡那些山很不同。有时她会从白日梦似麻木似舒适状态中个哆嗦醒来,不知身在何处地向对面椅子看去,无论她看到睡着或醒着陈国栋,她惊魂才忽悠下落定。陈国栋绝大部分时间是睡着,巧巧便去摸中指上那个戒指。上火车之前,他把它从自己手上摘下,套在巧巧手指上。还是有几分仪式感。他告诉巧巧,他有个舅舅在甘肃西北边做养路工。他从来不知父母什样,记事时他们都不在世,舅舅是他惟长辈。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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