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个亏吃;他先吃下场亏是为在此时来堵她嘴。你又不是没给人祸害过.他刚才说,她还听出更恶毒意思:你分文不取都能给姓曹狠狠嫖场,二宏平日傻里傻气对你好呢?他在筹那万块钱时凑进来三千呢?你能给姓曹没日没夜舒服,白白送上去给他舒服,兄弟傻疼你场你就不能给他舒服舒服?巧巧认为她这才把大宏那句话彻底听懂。难怪大宏不止次告诉她,那三千块是二宏全部积蓄。难怪她为大宏织线衣线裤,不多久就上二宏身上,哥俩真够哥俩,什都不分彼此。这三个月生活页页在她脑子中翻过去。哥俩背着她交头接耳,当她面会心会意,切秘密勾结原来就在于此。巧巧揭露、指控、咒骂终于把她最后点嗓音耗尽。大宏始终坐在床沿,不再出声。他甚至不否认巧巧推断。后来巧巧想,假如他在她推断哥俩下流勾当时蹦起来,给她巴掌,大声来句:你再说浑话揍死你!如果有这下子,下面事或许不会发生。但大宏不吭气,巧巧推理完成,套丑恶罪过逻辑完整,他仍把头搁在满是泥污手上。然后他站起来,仍拿脊梁对着她说:你要咋说就咋说吧。要是你非要法办二宏,替他去蹲监。爹妈死时都不闭眼,答应他们,有稠二宏不喝稀。说完他连看都没看巧巧眼,拾起地上胶皮雨衣就走出去。
事情清楚得不能再清楚,所有人——从曾娘、姓曹,到大宏、二宏,全是串通好。他们全串通气,把巧巧化整为零,人分走份。谁都在她身上捞到好处,就是她自己成好处提取后垃圾。爹疼妈爱巧巧,最初也只不过是这些人手里块糕饼,大口吞小口啃,巧巧给他们咀嚼、咂巴着滋味,消化。巧巧感到自己此时是堆秽物,消化后排泄。
天昏睡,巧巧被卡车声惊醒,内外都是夜色。不久外面屋里亮灯,两兄弟说笑声音跟任何个收工归来夜晚模样。屁事都没发生过样,巧巧这样想着。她已确信自己推理百分之百正确,大宏是有心把她让给那傻畜牲。不然好好怎想起去看路况?那深夜即使有塌方也怪不到谁。塌方堵车电话铃会响。他随口诌个借口,让傻畜牲得手罢。巧巧又想起那张挤压在玻璃上脸,她清醒得不能再清醒,说不定那些个夜晚里有几次,巧巧睡得熟透时,拱动在她身上不是大宏。她拼命从混沌片记忆里寻摸异感,越寻摸越觉得异感存在:二宏给她个个傻笑原不傻,原是占足便宜后在表示领情。怪不得她怎样差使他、怎样调遣他,他都巴结得比灰灰更狗里狗气。
兄弟俩在商量什。商量什呢?巧巧听会儿,听不清。兄弟俩直在递着眼色、窃窃私语,原来在算计她,细细地分享她,点都不把她浪费。他们当然有得商量,这份艳福往后再如何分享下去。巧巧想起两天前收到安玲相片,安玲戴着墨镜穿着短裤成个真正深圳女工。相片是妈从安玲妈那里借来,要巧巧看完再寄回去。听说小梅也嫁人,也嫁得像巧巧样“好”。三人中只有塌鼻子扁脸安玲真上流水线,实现天挣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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