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雪堂已经坐在椅子上看他很久,见顾怀昭望向这边,微微笑,轻描淡写地问句:“师弟,好些吗?”顾怀昭遇到他这种口气,总是有些局促不安,仿佛自己只能顺著他口风,回答句“不碍事”似。
想到这里,嘴唇微微动动,又闭紧。
应雪堂果然没有听他细说打算,很快转过话头:“师父正在火气上头,也不敢多劝,给师弟拿几瓶药过来,都是上好伤药。”
他说到这里,顿顿,才切入正题:“说起来,顾师弟私底下那位授艺恩师到底是何方神圣?前几年就发现师弟剑术老辣,师父定然更是不凡。没想到紫阳山上,还有这样前辈高人,想请师弟代为引见……”
顾怀昭听见应雪堂款款而谈,竟是怔住,良久才喊出来:“什麽私底下师父……应师兄,没、没有这回事!”
剑似生平9
顾怀昭吃惊,人僵在那里,动也不敢动,许久才结结巴巴地说句:“啊,是你、你教。”
他这句话说极轻,後面几个字几乎无人听清,但苗战毕竟是紫阳山上流好手,耳力过人,听到顾怀昭这句更是勃然大怒:“胡说,私下授艺,有违门规,岂会做出这种错事!你还敢抵赖!”
苗战说到此处,竟是抓起旁铁尺,没头没脑地朝顾怀昭打去。旁边弟子看无人敢拦,心知苗战再火冒三丈,也不至於打出人命来。顾怀昭就这样受七八尺,人都被打懵,挨铁尺地方皮开肉绽,鲜血直流,连求饶都忘求。
应雪堂看苗战还要再打,终於皱著眉说句:“师父,顾师弟使那招叫什麽,也教教们吧。”
他心急之下,连眼眶都有些泛红,拿满是水泡和剑茧手抓住应雪堂袖口,颤声笑著:“师兄,没有这回事!都是自己练,自己个人苦练!”
应雪堂仍是对他笑著,语气也很柔和:“师弟不要再瞒,第次见你拔剑,就像个江湖老手,那套玉箫剑法,恐怕也学有段日子。”
顾怀昭听到这句话,颗滚烫心像是浸在冰水里,人几乎被那种无法按捺疼痛逼出眼泪来,只好个劲地颤声说:“师兄,没有这回事!”他死死拽著应雪堂袖子,不断地说:“没有什麽师父,是自己苦练出来……”
应雪堂没想到顾怀昭会有这麽大反应,犹豫著在顾怀昭头顶轻轻摸摸,才问:“那玉箫剑法又是怎麽回事?”
顾怀昭只求他能多看自己时半刻,哪里肯把多年来苦劳让给他人,听到这里,人已经慌不择言:“是偷看,看见别师兄练剑,无意间记下来
苗战心里器重他,听到他开口,即便是盛怒之下,仍然顿顿,喘会气,把铁尺丢在地上,硬是放柔语气说:“叫箫韶九成,这招是极厉害杀招,要练好可不容易。”
他说完,想到之前事,又狠狠瞪顾怀昭眼,支使两个弟子架起顾怀昭,把他弄回弟子房。
顾怀昭醒来时候,身上伤口都上过药。
被褥上蹭到不少血迹,伸手去擦时候,发现过得太久,鲜血都干透,留块块硬邦邦黑色印子。
顾怀昭捂著身上伤,嘶嘶抽著凉气,过半天才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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