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昭浑身发软,被剑鞘贴带,就摔倒在地,身上汗水把地面都濡湿块。他不敢看应雪堂,从地上撑坐起来,又去抓半开窗框,应
顾怀昭抬起头来,懵懵懂懂地望著他。应雪堂慢慢地坐到顾怀昭身旁圆凳上,看戏般打量著顾怀昭:“在凤城惹出点名声,城里几位前辈叫花娘,还送些助兴酒菜。把人推,菜还没来得及倒。”
顾怀昭呆呆,手里拈著甜糕,吃也不是,放也不是,过会才笑出声,以为师兄是在逗他,直说:“师兄又在唬。”
然而过会,他又颤巍巍把手里那半块桂花糕放在桌上,魂不守舍地坐在圆凳上,额角渐渐渗出热汗,不住地拿袖角去擦。
应雪堂饶有兴致地看著,见汗水都凝在顾怀昭眼睫上,眼看著要往下流,还伸手替他拭下。
顾怀昭像被烙铁烫似抖,喘著粗气,坐立不安,目光四处游移。他脸上红得厉害,鬓边长发都被汗水湿透,手忍不住地伸向领口,发著抖说:“炉子火好像太旺,应师兄,……”
剑似生平13
顾怀昭跟著应雪堂走段路,发现他去果然是先前那家客栈。
两人前後走在这静夜之中,除远处几声犬吠,静得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顾怀昭被他冰凉手拽著,几度想开口向他打听跟他同桌共饮都是谁,可看著应雪堂背影,怎麽也提不起胆量。
等两人进店,趴在桌上打盹小二听见脚步声,抬起头瞅见是他,满脸堆笑,奉承几句:“客官,已经把人送回去。”
应雪堂只是点头,就上楼梯。
他用力喘口气,晃晃头,指尖刚碰到衣衫,又缩回来,人也从圆凳上站起来,结结巴巴地说:“不大对劲,师兄,先走。”说著,就歪歪斜斜地往房门走去。
应雪堂垂著眼睑,竟也跟著他起身,几步挡在门口。
顾怀昭脚下软得几乎站不住,浑身发烫,发现应雪堂挡在前面,又不敢伸手去推,急得焦头烂额,个劲地说:“应师兄,不大对劲,你让让!”
他说好几遍,见应雪堂恍若未闻,慌得提起口气冲到窗边,竟是要翻窗架势。
应雪堂冷眼看著,直到顾怀昭半截身子翻出窗外,才拿起挂在床头长剑。
顾怀昭小跑著追上去,气喘吁吁地问:“师兄,把什麽人送回去?”
应雪堂没有答他,只是把路尽头两扇房门推开。顾怀昭这才发现房间里摆设也雅致很,门前道丝楠木雕花屏风,影影绰绰地露出里面风景,高床暖帐,把寒气阻隔在外,他上辈子也极少有这麽体面时候。
应雪堂把屋角暖炉炭火拨旺些,回过头时,发现顾怀昭已经搬著圆凳,坐在桌边,目不转睛地盯著果盒里糕点。
盒子里下层摆著四色果珍,上层块块桂花糕蒸得晶莹剔透,顾怀昭想想怀里干硬面饼,时间忍不住用手拈起块,咬口,然後才怯怯问句:“师兄,你还吃吗?”
应雪堂望著他,嘴角似笑非笑。顾怀昭不明所以,只是觉得糕点入口即化,仿佛含瓣瓣桂花,甜滋滋,口舌生香,连吃几块,才听见应雪堂说:“他们送来东西,是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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