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昭如受雷击,拼命点头。
应雪堂又朝他笑笑:“可话又说回来,师弟当年玉箫剑法,也是跟山主学吧。”
来,简直是杯弓蛇影,唯恐有什麽风吹草动,把眼前种种吹得场空。
顾怀昭深吸口气,把剑谱仔细收好。想到师兄今日下山办事,也该回来,又抓把竹伞,披上蓑衣,急急地跑到山门接他。
应雪堂果真在山亭避雨,也不知道他在亭中站多久。顾怀昭在积水里路跋涉著赶过去,好不容易站在他面前,撑起纸伞为他挡雨,可应雪堂还木然站著,身寥落寒意。
顾怀昭只好牵他手,把伞举得高高,步步领著他走进雨里,笑著问:“师兄事还顺利吗?”
斜飞雨水迎面扑来,应雪堂双肩落满跳跃水珠,轻轻地回句:“有人给报信,怕山主为难你,就早早地回来。”
顾怀昭脚下顿,片刻後才满脸堆笑道:“应师兄多虑,这不是好好!”他深吸口气,竭力让微颤语气平稳下来,“山主赠本剑谱给,可惜是左手剑法,看过几遍就收好,回去师兄也看看!”
应雪堂冲他微微笑,语气柔和得像三月春风:“不屑於看。”
顾怀昭脸色有些发白,嘴唇张张,半天才挤出话来:“以前也试过左手拿笔,可写出来字都不成样子,更别提左手持剑,练不……”
他并非驽钝之人,多少猜到应雪堂身上寒意跟孟长青有关,在这件大事上,哪里还敢有丝隐瞒。人紧紧跟著应雪堂,会说自己并未多看,会说练不。
说到嘴干舌燥时候,应雪堂才微微闭上眼睛,极轻地应声:“父亲死时候,手里捏著片布料,那是几位长老惯穿料子。不想你跟他们沾上半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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