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剑而起，心有天地，凝剑而立，落叶纷崩……”
“收剑於怀，乾坤在抱……”
“应师兄，
背
对不对？”
他这样断断续续背
许多，易三娘从狂喜到,bao怒，听到最後，连扇顾怀昭几个耳光，吼道：“你也想拿假剑法诳？”
顾怀昭被扇得有片刻清醒过来，想清方才种种，竟是忍俊不禁，自顾自地说：“难怪师兄不肯告诉真剑法，不然这样懦夫……当真说出去……”
待他好。
然而他此时此刻才知道，从前都是虚情假意，不料自己当真。
既然源头是
场空，今生由此而起种种情意，不觉荒唐吗？
易三娘等半天，才听见顾怀昭笑道：“当真，不知道。”
易三娘气得双肩微颤，以为是剂量不够，又塞两枚曼陀丹进去。再等片刻，顾怀昭脸上被药性烧得通红，虚汗淋漓，眼睛里毫无光彩，怔怔流下泪来。
他刚露出个笑容，身上药性反冲，嘴里哇吐出口污血来，耳鼻也断断续续流出毒血。
那伍秀才看时机已到，又学著应雪堂语气说：“顾师弟，事到如今，你还是好好交代吧，不怪你走漏风声。”
顾怀昭怔怔笑：“师兄，……不知道啊！”
伍秀才慌得看易三娘眼，然後才硬著头皮问下去：“你可记得当年教你剑诀？现在考考你，师弟逐句背给听，可好？”
这句话不知道勾起顾怀昭什麽往事，竟真微微笑，努力回道：“好，应师兄……会背！”
“气达关门，意沈中注，力贯中府，剑如飞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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