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撂倒在地江湖客,生怕顾怀昭趁机发难,不是翻滚呼痛,就是哀哀乞饶道:“好汉饶命!们这就打道回府!”
顾怀昭腔心思早已不在此处,他从地上随手捡把锋利宝剑,又到马厩中解下匹顺眼良驹,使劲扯著马缰往客栈门口走去,跨过门槛便翻身上马,恨不得足下生风,早步赶到紫阳山。
想到那些江湖人污言秽语,顾怀昭途中经过医馆,还向许大夫顺带讨瓶去疤药膏。至於应师兄脸上受伤,为何不找落雁林主好好医治番,顾怀昭稍稍转念就心如刀割,哪里敢细想。
他就这样日夜兼程地赶十几天路,离紫阳山越近,路旁打尖江湖人越多。
顾怀昭每每停下来吃几口热饭,涮马喂草,总会有人当著他面高声讨论应雪堂。只要说话不甚中听,顾怀昭都忍不住发作,路走来不知得罪多少人,最後赶到紫阳山江湖客,恐怕还不足原来七成。
周围人都刺伤在地,又个腾跃堵住客栈大门。
他这些年无事可做,只能练剑消磨时日,此时再看别人攻势,只觉得像小儿挥拳般,随手就能格开。亏得紫阳剑法招招只往肩、肘、腕三处招呼,否则顾怀昭盛怒之下,只怕会取人性命。
不知谁喊句:“大夥起上,攻上三路!”
顾怀昭斜斜站著,右手负在身後,左手松松垮垮提著把破旧铁剑,乱发都贴在脸上。直到对面七八把剑到身前,手中铁剑才像活过来,从剑网空隙中刺出,贴著其中人手腕绞,右脚飞踹,把他踹得朝後摔去,身後四人受他所累,同跌倒在地。
剩下三四个人,脸上都变颜色,迟迟不敢出手。
等顾怀昭终於到紫阳山脚,手中已经换第四把剑。
山脚人潮拥挤,骂声如潮。三教九流之中,绝大多数未曾与应雪堂打过照面,只为伸伸莫须有正义,再仗著人多逞逞英雄,就都赶来此处。顾怀昭站在最角落,把几张骂得最凶脸孔牢牢记在心里,只觉以後就算不能厮守,自己个人浪迹江湖,遇到谁说师兄坏话,便出手教训通,也能排解愁肠。
入夜之後,他绕过扎营人马,个人往山上爬去。
时隔六年,紫阳山哨楼丝毫未改,顾怀昭过去挑水爬山,不知从这条路上走多少次,如今借著夜色,轻而易举地绕过山门,路爬到山腰。
盘踞此处江湖人都颇有几分功力,不是教长老,就是庄之主。顾怀昭大著胆子听几句,听他们谈都是些“不急於时”、“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哪还
顾怀昭把他们胳膊依次卸,这才发现自己剑剑刃翻卷,手臂也开始钝痛。
见自己功夫远远胜过昔日,顾怀昭心里虽然闪过丝快活,但更多是无边无际闷痛。他呆立良久,才拽过其中人,连著问几句话:“你们共去有多少人?谁牵头?师兄现在何处?”
那人看顾怀昭来势汹汹,吓得把什麽都交代出来:“好汉饶命!是李大侠和易女侠牵头,说是应雪堂包藏祸心,欺师判祖,带著血楼邪魔外道起上紫阳山,江湖上凡是会几招把式人都去!”
剑似生平54
顾怀昭听见易三娘名字,脸色变幻,半天才极古怪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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