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夫这语双关,搅得赵杀心里焦躁莫名,没来由地阵难过。
许青涵说完就站起身,朝赵杀柔柔笑,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深深拜便走。
赵杀这才想起还债事情,不知刚才那捧眼泪,三生树下要平添多少情债。
赵判官惊吓悔恨之下,也顾不着自保,把二十来名大夫都劝回去,自己静静
许青涵脸上难免有些神伤,声音倒是极温柔,轻轻地说:“许某自小习医,也有些心得,算得名专家。”
周围人声嘈杂,把他声音彻底盖过。
赵杀靠在软椅上,被群大夫围着嘘寒问暖,从人缝里瞥到最外头许青涵,满腹怨气扫而空,忍不住朝他扬眉而笑。
他本来就生得十分英俊威严,这笑,简直是神采飞扬。
许青涵连挤都挤不进去,远远看见赵杀得意扬扬模样,颗心怦怦乱跳,过好会儿,才变得失魂落魄。
有些凝重,闷闷不乐地说:“王爷这样做,虽然叫知道自己心意,但再和阿情来往,却是不许。”
赵杀被他气得脑袋里片空白,半天才道:“简直是派胡言!”
许大夫哪里肯信他:“王爷要是不喜欢,为什舍不得杀?
赵杀在他面前早就颜面无存,趁着时意气,咬着牙说:“是……生来欠你债!”
许青涵双颊微红,极轻地问句:“总不会是情债吧?”
赵判官看眼许青涵,看眼身旁年过花甲老大夫,心里踏实极,自己正当壮年,大夫们却是垂垂老矣,就算动起手来,个人对上二十个,也是胜券在握。何况这些大夫都极有医德,连把脉都要隔着丝线,日后在地府相见,定要记他们记大功,配世良缘。
之后接连几日,许青涵登门时候,都能见到这群大夫。
赵王爷身体痊愈得极快,精神更是健旺,倒是人群外许大夫在,身形竟是有些消瘦,腰身不盈握,又多几分无辜可怜。
到第五日,许青涵排两个时辰队,好不容易轮到他坐到桌边,替赵杀号号脉。
他也不号脉,也不问疾,只愣愣打量赵杀许久,柔声笑问:“王爷是不是用不着?”
许大夫这句话问得正中要害,赵杀腔火气顿成飞灰,好不容易支支吾吾几句,摆脱许大夫出门,许青涵还路跟出来,硬说王爷身体欠佳,晚上还来替他诊治。
赵杀惊惧之下,如有神助,路小跑回去,躺在自己豪奢大床上,每根骨头都在咯吱作响。他在床上趴阵,忽然想到长此以往,也不是个办法,自己堂堂判官,让多少凶神恶鬼吓破胆,就算这时半会儿斗不过两个凡人,旦喊上几十个帮手助阵,还怕他们不成?
赵判官想到此处,赶紧叫来仆妇,口气请二十六名大夫,十二名夫子。入夜后许青涵再来,就见到满屋大夫,个个名声在外,老态龙钟,有悬丝诊脉,有颤巍巍提笔开药。
许大夫被挤在最外面,好不容易轮到他问诊,他已经脸色发青,低声道:“想替王爷单独看看。”
剩下二十来名大夫都不肯依,先是嫌弃许青涵资历岁数,又数落他严谨精神,硬说赵王爷身体如此尊贵,非得刘大夫、李大夫在场,其余人从旁协助,来个专家会诊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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