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静眨眨猫儿眼,既可爱,又有身与生俱来贵气,认认真真地答道:“当然不怪,爹娘去世后,只有们兄弟两个相依为命,自然该全心全意地对哥哥好,哥哥说什,阿静就做什。”
赵杀听到这话,心里更觉古怪,愈发多留几分心眼。
可惜他胸怀正气,无论如何做不成胡判官、刘司事,看到弟弟在日头底下站许久,累得气若游丝,还在强打精神和他说话,心中软,便路搀扶着赵静走到厅堂,叫人做桌药膳,筷筷夹给他吃。
赵静吃几口就饱,可他生之中,哪里看见过哥哥这般友爱,高兴之下,还是全数吃下去。
席间种种兄友弟恭,自不必说。到赵杀离席解手时候,赵判官大
赵杀正飘飘荡荡,在云端漫步,听到赵静说话,也只是慢慢转转眼珠子。
赵静低声说:“大夫说活不过今年,哥哥别赶,成?”
赵杀大梦初醒,瞪眼睛,正看到赵静低着头,在擦嘴角污血,心里不由紧,沉声道:“你得什病?”
赵静黯然笑:“算命说命中带煞,生来克父母兄弟,府里下人怕,父母也早早地把赶到北疆,那里没几个像样大夫,直看不出病因,只能开些滋补汤药。”
赵杀被他说得有些揪心,皱起眉头,训斥句:“你就不会回来找吗?”
。
赵杀怔怔,刚要问他姓名,那人就低低咳着,有些费力地站起来,笑着招呼他句:“哥哥?”
赵判官半天回不过神,那病夫皱着眉头咳阵,拿手帕擦擦嘴角血迹,断断续续地笑道:“哥哥,是阿静啊,你不记得?”
赵杀初来乍到,连面都未曾见过,哪里会记得他。
只是这人委实生得太过可爱,赵杀看两眼,就有些管不住自己手,下意识地想捏捏,再揉揉。
赵静愣许久,才笑出声来,淡淡道:“哥哥,明明找过你许多回啊!小时候千里迢迢逃回来,好不容易翻过院墙,是你拿石头砸,叫滚出去;没过几年又回来,也是你叫宠妾字排开,骂痨病鬼。”
赵杀打个寒战,慌忙退后几步,脑袋里来来回回只有个念头:那胡判官和刘司事真真害苦他也!
可等赵杀擦擦额角冷汗,再仔细看,赵静眼中笑意浅浅,竟是丝要报仇意思也没有。
那人强撑病体,笑着问他:“哥哥,怎?”
赵杀心乱如麻,想半天,终究有些提防,沉声道:“你不怪?”
赵静被他捏着脸蛋,微微有些吃痛,小声问句:“哥哥?”
赵杀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下毒手,慌忙放开,喃喃道声歉。
那人倒是好说话得紧,两只手握住赵杀右手,贴在自己脸颊上,勉强忍着咳嗽声,冲他淡淡笑:“没事,你高兴就好。”
他身形消瘦,嘴唇发白,那张脸却光洁娇嫩,摸上去滑不溜手。赵杀时心魂荡漾,居然又去扯他脸皮。琥珀色猫儿眼,菱形嘴唇,还摆出副老气横修模样望着他,真可爱,当真可爱……
赵静少年老成,被赵杀如物件般把玩,也努力站得笔直,直等到赵判官良知骤醒,才轻声问:“这次偷偷回来,哥哥是不是不高兴,想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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