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亲近
另外
个人物就是老流氓孔建国。让妈给个理由。妈说，老流氓孔建国两眼贼亮，点不像好人，而且具有教唆青少年学坏强大力量。说，以貌取人，太笼统，眼睛也贼亮。妈说，老流氓孔建国不事生产，不属于工农商学兵，无法归类。说，孔丘、荆轲、李渔、鱼玄机、苏小小、陈圆圆，偶像都无法归类，他们拼命不随大溜，弄出些故事，让大家精神生活丰富多彩。妈说，老流氓孔建国没有单位，社会关系复杂。说，妈社会关系也复杂。妈认识副食店卖肉，净给妈切瘦，偶尔还免肉票。妈认识厂子里做冰棍，她领冰棍都是第锅冻，色重香浓，看舔就知道是红果味儿，吃口，香精浓得麻嘴。妈还认识邮局卖邮票，新邮票上市妈不用排队就能买到，转手到月坛邮市就能卖个高价。妈说，你妈妈，是你妈还是你是妈？你给听好，不许你和老流氓孔建国穷混，否则棉线衣领子给你织紧寸，不许就是不许，没有那
多道理。
那个时候，生活总体来说简单枯燥。早上天刚亮就被老妈吼醒，扒拉几口稀粥咽几口馒头，富余两三分钟就在馒头里抹层芝麻酱和白砂糖。然后骑车上学校。路上常碰上同班或是同年级女同学，早上太阳底下，她们确良或是乔其纱小褂半透明地摇摆，很容易知道有没有戴奶罩，甚至看到背后是用纽扣还是搭钩固定。现在想起，这种半透明摇摆比抽屉里成人录像*荡百倍。
要是女生长得太丑，就狠蹬几下超过去，让她们看见潇洒身影和崭新褐红色塑料底布片鞋。要是长得还端正，天气又好，就搭讪几句路骑过去。早上太阳底下，女生头发颜色和其他时候不样。
不闹动乱、没有地震，白天总要上课。数学老师因为自己是弱智，总把学生当弱智对待，为
讲解负数概念，在教室里水泥地板上走来走去：“向前走三步，向后走四步，共前进几步？”当时文学绝对是显学，所有青年人可以分为三类：文学男青年、文学女青年和不上进青年。所有语文课老师都热爱文艺，偷偷写小说写散文写诗歌，努力在报刊上发表，用气质弥补身材长相先天缺陷，坚信定能万众瞩目、扬名四海。们语文老师是个戴小黑眼镜小老太太，精气内敛，表情刚毅，偷偷写言情小说，还隔三岔五在《北京晚报》“五色土”文艺副刊公开发表几行朦胧诗，比如“你有你铜枝铁干，像刀、像剑，也像戟。有红硕花朵，像沉重叹息，又像英勇火炬”。她总给高分几个心腹学生都精通两种修辞方法：排比和拟人。们语文老师说：排比用以论述，有气势；拟人用以抒情，有情调。觉得语文老师在文字上灭有些困难，从小就觉得文字如胶泥，捏起来有趣。小时候热爱毛主席，背他老人家诗词：“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击水三万里”，觉得白居易“九岁知音韵”没什不起。进而热爱毛主席激赏李白，背“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觉得毛主席喜欢得确有些道理。上进心最炽烈时候，写作文《游园有感》，尝试拟人手法，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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