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满
破烂
桌椅板凳，
面墙上还有黑板。
美好想象破灭，本来以为，打起仗来，就像放暑假样，甚至比暑假还美，连暑假作业都没有；但是眼前这几间防空洞，定是战时教室，操蛋，们还要上课，准备战时高考。听说，西山那边防空洞挖得规模更大，好几个山都挖空，山上都不长树。战时大学定都设在那里面。往南索性没路。往东到那个小工厂，防空洞出口是工厂废料堆，这是们发现最有价值东西。之后好长段时间，们零敲碎打，拿到废品收购站卖废铜烂铁，作为们烟钱和去小饭馆饭资。们走在地洞里，心底里没有丝负罪感，们在废物利用，国家不用，们来用。后来传出消息，这家工厂要被美国人买走，们更有理，与其便宜资本家，不如满足社会主义少年自然生理需要，张国栋找辆板车，们连夜把所有铜和铁都拉走。
防空洞里也没有多少发现，几个吃剩洋铁皮罐头盒子、几本烂杂志。在距离“大黑洞”口挺近个拐弯，刘京伟踩到小堆浅黄胶皮，像是撒气气球，又像没有手掌部分橡胶手套。那是第次看见避孕套，给恶心坏。就像吐痰不恶心，但是把过去两个星期吐痰都攒在口蒸锅里就恶心。也许胡老太腿法太厉害，怕被捉*在床狗男女跑到这儿来。刘京伟大们岁，比们有经验，号称老早就见过光屁股女人照片，提出他自己疑问：“这儿，妈也没床，又这
脏，怎练呀？”
老流氓孔建国在后面悠悠地说：“除人，没其他活物是面对面、躺着干。”当时，糊里糊涂，后来看多中央电视台赵忠祥解说《动物世界》，才渐渐明白，都是公蛤蟆从后面抱住母蛤蟆腰，公野马从后面抱住母野马腰，不需要床，只需要个给母蛤蟆、母野马搭个手地方。在勘查好久之后，在个靠近某军队大院防空洞分岔，们发现个粮食储备，堆成小山似压缩饼干，比石头还硬。之后，不少十几岁孩子和爹妈打架，离家出走，都聚到这儿来。拿个水壶，带点水进来，就有吃有喝有地方睡，比火车站或是长途汽车站清静。不怕刮风下雨，大小便不用辨认男女厕所，省心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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