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用想象力，你合上书，
想，什
衣服呀裤衩呀，就都没
。”
“
想坐到朱裳旁边，定要坐到朱裳旁边。朱裳头发散下来很香，油光水滑，又直又顺，遮住半边脸和只眼睛。朱裳
妈妈曾经很出名，老流氓孔建国总是提起，是老流氓孔建国眼睛里绝代尤物。
用本英文《花花公子》、本香港《龙虎豹》和桑保疆换取坐到朱裳旁边权利。
《花花公子》是老流氓孔建国送，《龙虎豹》是刘京伟从他爸爸床底下偷出来。这两本杂志，本来本也不想给桑保疆这个土混混。其实那本《花花公子》已经熟得不能再熟，那期主打个巴西美女，头黑色卷发，乳房仿佛脸盆大小，腰却很细。每看到这两个脸盆大小乳房，就想起心里那个阴谋理论：这里面定有阴谋，同样是十斤肥肉，扔在肉铺里就没人要，添上个奶头就让人热血沸腾，为什呀？闭眼，想回忆起哪个姿势，巴西美女就会在脑海里摆出哪个姿势，完全不需要杂志帮助。在脑海里，倾向于把她乳房想象得小些，担心她腰太细，可能不堪重负而折断。还可以在脑海里进行剪接，把巴西美女某些部位和大车、二车、女特务以及朱裳妈妈某些部位交换、对接、重新组合，朱裳妈妈和巴西美女巨乳最不般配，好像硬把猪肉往孔雀屁股上贴似。但是这本杂志有纪念意义，而且印刷精美，还是英文。中考时候，考们“兴奋”英文拼写，闭着眼就写出来。那本《龙虎豹》就更不想给桑保疆。比较巴西美女，更喜欢亚洲姑娘，头发是黑直，奶大得也比例合适，不像注过水或是充过气，大猩猩似。那期《龙虎豹》主打个香港肥婆，充分体现香港人诚恳求实心胸坦荡。那个肥婆自称“四眼狗”，戴副眼镜，手抓两沓港币，在银行做出纳，人生最大理想是每天经她手数过钱都变成自己。
天傍晚，把土混混桑保疆约到操场西南角，那儿有棵巨大白杨树，风吹过来哗哗响，叶子面光滑油绿，面绒毛嫩绿。从书包里掏出厚厚本内衣广告，用《人民日报》包封皮，好像本精装习题集。从爸爸那里顺来，他做服装进出口，时常有这些东西。
桑保疆页页，仔细看完，数着手指头说：“共五个女，来回换衣服，没意思。不和你换。”
“为什？这本东西还有个两尺大附页，美国美女！你去过美国吗？多大奶子呀！比你们太阳宫土地奶奶都大！上面还有日历呢！今年。今年还没过完，还能再用三四个月呢。你又看美女，又知道日期，多好！”
“不换。这里面全是内衣，不爱看包着，爱看没东西包着。”
清清楚楚看见桑保疆两腿之间从无到有，由小变大，裆里仿佛藏头小猪，猪鼻子挺挺。看不见人们灵魂，但是，隔着裤裆，看得见他们阴茎。后悔不应该让桑保疆看到内衣广告全部内容。
“这已经是包得少。你去查《辞海》、《新华字典》，上面讲人体图解，女都穿着跨栏背心！你连肚脐都看不见！”
“不换。听说你有什都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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