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他们脏话,据说北非亚斯亚贝巴带很流行,就是不知道什时候才能用到。
走到雅宝路,上辆44路汽车。没什人,在后排找个座,屁股坐下。喜欢后排,路颠簸时候,起伏最大,好像在骑马。售票大妈恶狠狠地瞪眼。逃学闲逛累,肯定要坐44路环线兜二环路圈,常遇见这位售票大妈。大妈屁大股沉,狮鼻豹眼,脸横肉,线条洗练,刀刀见棱角,不含糊剽悍,好像“汉八刀”含蝉。披头重发,黑多白少,用橡皮筋胡乱扎在脑后,向上斜支,仿佛铁刷子。售票大妈看眼神从来白多黑少,想来她定也和们街道大妈样,是个疾恶如仇人,明白这个时候出来靠张月票狂坐车人不是无业流氓就是逃学坏学生。路颠时候,车颠,颠,大妈脸横肉抖着,嘴角微颤,仿佛怀着万分激动心情等待着下个吵架机会来临,心里默念着:来吧,来吧,来吧。不能听广播,不能看书,不能织毛衣,不能自摸,二环路上街景也早看腻,骂街是售票大妈唯工作乐趣。
售票大妈和老妈是见过最伟大语言大师。她们和《史记》、《世说新语》、唐诗、宋词共同构成文字师承。
其实教黑人兄弟好些语言都是从这位大妈处采集来。亲眼看着售票大妈把个东北大糙汉子恶心得面红耳赤,毫无还口之力:
“让你掏票,你就掏。别老跟斗贫,别老告诉你有票。你说前几站卖给你,你知道天要卖出多少张票,年卖出多少张票?你怎就那特殊,就认为定能记住你音容笑貌?你把票掏出来看看。知道你有票,可你得给看看呀?就是家伙大也得掏出来比比长短不是?”是不是家伙短到定尺寸就可以免票,仿佛不足米儿童,不知道。比大小,是按照见女特务时候比,还是按照自摸之后比,不知道。
路上车不多,公共汽车欢快地在二环路上开着。吸入鼻子空气冷而脆,刺激起脑海里沉睡得很深东西。厌倦把那些考试后注定会忘掉东西塞进自己脑袋,更拒绝像老师希望那样因为自己这种想法而感觉耻辱。到现在这个年代,用课本考试成绩好坏来评价个学生,就像根据顿吃肉包子多少来选拔英雄样荒唐。决心当学者人应该读尽每本撞进手里书,立志做大众情人少年应该对每个进入眼帘姑娘微笑。冰岛首都是雷克雅未克,“安史之乱”是因为税收政策不对还是因为杨贵妃胸脯长得太大与自己到底有什关系?
因为车迎着日头开,阳光包着身子,人暖洋洋半睡半醒。儿时游戏规则写在张浅蓝纸上,冬天空气脆而冷,公共汽车卷起尘土飘浮在车周围,车子起伏,像只大船,产生种不真实感觉。到西二环,挤车人开始增多,让想起夏天逃学坐车情景。天气很热,人们都穿得很少。身后是对大大乳房顶着腰眼,面前是肥硕深凹臀沟,下体突然硬起来,切毫无道理。车不停地摇晃,身前身后是不停摩擦。咬牙坚持到停车,身后大乳房冲笑,眉眼仿佛大车。面前肥硕深凹臀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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