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杀死他。
学习长大得爱上妈妈,
再抛弃她。
长大后,也诗朗诵,但是那定是在五个小二锅头之后。不能喝奶,除酸奶——缺乏乳糖酶。能喝酒,喝杯就脸红,但是百杯不醉,就像摸姑娘手就会脸红,但是脸红后记得说百篇肉麻语录。长大后天,从口袋里赚无数钱财玉器店老板送只新石器时代玉石酒杯,通体沁得鸡骨白,碾砣痕迹都对,局部还透强光。玉器店老板说,别看,定是对,没人要,不挣钱,没人仿。在东四孔乙己酒店,用只新石器时代玉石酒杯喝小二锅头,朱裳坐在对面,说:“开车来,你自己尽兴喝吧。”五瓶小二锅头之后,心里小兽苏醒,眼睛烧
张国栋当时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后来他和刘京伟认识个家里有录像机阔少,看部越南人拍《金瓶梅》,回来兴奋地告诉:“然后你就热胀,然后你也脱光衣服,然后你自己就知道该干什。和抽烟样,不用人教。”
现在,烟在嘴里,辛辣上头。仿佛心里满胀感觉,都能从口里随烟飘走。书之外,还有别要懂东西。
问张国栋想不想听诗朗诵。“其实是个写诗。”说。
“那还是个拍电影呢。”
“别看长得像个杀猪,其实是个写诗。”
能怎样?没什意思……还有烟吗?”
“你又抽烟?不是戒吗?”
“第支。”
“持续学坏是件多令人兴奋事呀。可惜不是什好烟,红梅。本来第支应该是支好烟,就像童男子破身之后通过政治思想学习,再次成为童男子,再次破身应该是个好姑娘,至少也应该和朱裳差不多吧。”
刘京伟和张国栋在抽烟这件事上先知先觉,老流氓孔建国教给他俩,他俩再教给。在家,打开窗,拉上窗帘。
“好。不黄不给钱,声音不嘹亮不给钱。”
跳起来,开始念首幼稚打油诗:
学抽烟为学坏,
学坏为学习长大。
学习长大得厌恶爸爸,
“这还用学,会。”说。
“你丫会个屁。”刘京伟打开包万宝路,当时是个稀罕物。右手食指在烟盒底下弹,根烟就自己蹦出来。
“点上,嘬。”张国栋很有经验地说,“用两个手指夹住,别太靠前,也别太靠后,烟尖翘点,万宝路比大前门就这点好处,点着不抽也不灭,烟灰能挺得比你家伙还长。其实抽烟抽就是这个派,在路边摆,过往小混混看,服。路过小姑娘偷偷看,装作看不见。秋水,你别跟嚼甘蔗似,抽口,吐口,糟蹋好东西。要吸进肺里,吸进脑子,想下自己牛逼,然后从鼻子里慢慢喷出来。”后来问,抽烟会,姑娘怎泡啊?
“你丫装傻?”张国栋说。
“真不是。打架这事儿明白,你力气大,手按住那个小兔崽子,手举起板砖,问丫挺:‘你丫服不服?’丫说不服,你就敲破他头,丫说服,你就是牛逼。反正,这样就灭他。这些,老流氓孔建国都演示过。但是姑娘怎泡呀?和人家搭讪?然后呢?带到小黑屋?然后呢?脱光衣服?然后呢?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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