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于
这种天赋好、后天训练又严格
厚脸皮没有多少效果。“猜不出？因为这是手指。”
“朱裳，”小声对朱裳讲，“其实咱们班长也很味大，也很神秘。过去半年有几个问题总是搞不懂：
是建筑工地上那些老吊是怎
样节节升上去，二是咱班长分头怎会丝不乱。第二个问题昨天知道
。”
“因为有种叫‘摩丝’东西，抹上去，梳梳，张飞变美女，头发就丝不乱。”接着说。
“他是天才。庸俗人不能贬低真正天才。”
“不对。因为他从来没洗过澡。他坚信洗澡会伤元气，所以每当他想洗澡时，就静坐会儿，然后给自己身上洒点香水。日久天长，腋窝味、脚泥味、汗碱味和不同种类香水味混在起，于是他就味大。”
朱裳笑笑，没说话。
虽然周围片嘈杂，但是还是有人在注意这边。肖班长小声嘀咕句：“庸俗，无聊。”
不怕班长会给穿小鞋。老爹最近升官，比班长爹官大两级。刘京伟爹比班长爹官大三级，且与班长妈妈关系暧昧。班长爸爸在纺织口里管着堆如花似玉模特，刘京伟爸爸提醒过去相好小心些。班长妈妈撇嘴：“就他？”仿佛李隆基不相信高力士能干什。
手伸，递给朱裳本《西方美术史》。
“还给你，多谢。真是挺好看。现在这样好装帧已经不多见。‘三联’版书就是高别人等，价钱还特别便宜。是在哪儿买？”
“三味书屋。”
“怎走？也想逛逛，但是对西边不熟。”
“天安门再往西骑。”
“杨贵妃讲：‘香皂只用力士。’”刘京伟劝他爸爸把这句话说给老相好听，让她不能太松心。
喜欢看朱裳笑。坐在朱裳旁边，朱裳笑时候，总有种冲动想抱抱她，让她笑进自己怀里。
“班长，你读这多书，再问你个难点儿问题：贝多芬为什不用这个手指弹琴？”
伸出右手食指。
班长毕竟是有身份人，知道可能在涮他，又不知道答案是什。笑，很矜持地笑，走回自己座位去。
“哎呀，最怕找地方，明天上完课，陪去趟好不好？就算帮助同学。怎样？晚饭请，西单附近熟。”
“也忘怎走。”
“是吗，那就算。这本书里你最喜欢哪幅画？最喜欢米开朗基罗那幅壁画，《创世纪》。那宏大、深切、有力量。中国人是万万画不出。除远古时代岩画，中国人没画出过什有男人味东西。米开朗基罗真是不起。”
肖班长“米开朗基罗”五个字发得字正腔圆，发音时候脸上有股不细看看不出得意。
从旁边课桌上爬起来，睁开半睡眼睛大声问：“你知道米开朗基罗为什味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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