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教授脑袋扫描后安到不知名女裸体上,除颈部和胸口隐隐条界线,其他浑然天成。有趣是,那个无聊至极脑袋配上优美身体后,平添种诡异生动,怒态变得有如娇嗔,呆板变得迷离。她吸口烟,从鼻孔里喷出,然后透过烟雾冲笑,说道:“你要是阳痿,可以陪你聊天,参加过成人高考,学过心理学。”跷起兰花指,很妩媚地笑,说道:“们是同行,你丫滚蛋。”
在个地方待久,难免会有几个脸熟男人,都是苦命人。偶尔打打招呼,起喝杯,各付各账。这样聊天很少涉及彼此具体情况,不谈公司进存销。
习惯坐在这个角落,有很多习惯。公司洗手间,习惯用最靠东边那个坑位,固执地认为那个坑位风水最好,拉出大便带热气。但是连续几天在“洗车”角落都被个少年占,他又高又瘦,也用个方口杯子喝燕京啤酒。如果在公司坑位总被别人占据,会便秘。被他迷惑。他眼睛很亮,在黑暗角落里闪光,像四足着地野兽。老婆告诉,刚出道做生意时,眼睛里也放绿光,只是现在黯淡到几乎没有。在这个少年身上隐晦地察觉到少年时存在状态,或许这个少年头脑里也有个怪胎,这个发现让心惊肉跳。
走到他对面坐下,告诉他常常坐这儿,他说“是吧”。问他眼睛为什会这亮,他告诉他小时候总吃鱼肝油胶囊,他说他是学医,他还告诉他正在从事使某种情况下死亡人起死回生研究,涉及多种空间、时间等等曾经困惑过概念。他姓秋,叫秋水,与庄周《华南经》章相同。
以前也在“洗车”里和陌生人聊过天,听过不少人故事。有些人像报纸,他们故事全写在脸上;有些人像收音机,关着时候是个死物,可是如果找对开关,选对台,他们会喋喋不休,直到你把他们关上,或是电池耗光。秋水不是收音机,他是堆半导体元件。费很多时间设计好线路,把他组装起来,安上开关。他眼睛那亮,想音色应该不俗。
秋水给讲个关于生长故事,让那天晚上心情异常烦躁,甚至至今都分不清故事真假。他说他不清楚这个故事主题,也无法理解所有重要细节意义。告诉秋水,世界上有两种长大方式:种是明白;种是忘记明白不,心中无牵挂。所有人都用后种方式长大。
付酒账,个电线杆子个电线杆子地向前走,很晚才回到家。打个电话给老情人,问她孩子最近怎样。她问知不知道现在几点。老情人告诉,孩子正睡着,挺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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