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
讲个坏故事吧。”
她说这句话时
神态天真无邪，深深地打动
，在橙黄灯光下面，她忽然艳若桃花。眼光逐渐迷离起来。女友很少夸，她说已经太自负，再夸就不好。但是她有时候会表扬，听上去，很难判断是夸还是骂。她说有
个极大优点，能在所有女人身上发现美丽，从十六岁到六十岁。那句名言，说生活不缺少
是国家统发吧？计划生育是国策呀。是不是跟以前发粮票、油票似，每月领去？发放原则也应该和发粮票、油票样，家里人口越多，发得就应该越多。因为人口多，说明家长能干嘛。人家那
能干，你还不给人多发，孩子生出来，又处处和人家找别扭，不是成心不人道吗？可是爸妈早过激情年代，也不能逼爸爸隔这十来年再向居委会大妈们开口呀。她们定在晚上让方圆五里人都知道，爸就出名。直接跟大妈要，她们肯定不给呀。肯定要查有没有结婚证，好像旅馆登记员。要是没个交代，她们肯定不会放过。好好审审，没准顺藤摸瓜端掉个土娼窝点，立个功。第次在楼头抽烟就让她们告诉妈，看妈不管就又给班主任写信，她们警惕性可高。但是她们知道数据肯定很有意义，到底中国老百姓平均个月做几次，做多做少和他们家庭幸福成不成正比？不胡想，还是去买吧。个星期不刮胡子，借哥那件皮夹克，把领子立起来，总不会显太小吧。但是买套子是不是得出示身份证，可能还要单位证明。手续不全，售货员打个暗号，门背后就会窜出个警察把你铐。就是手续全，人家愿意卖，可是买什呀？听说有很多牌子，天津乳胶二厂，独资，合资，包装上画女，画男，画男和女，买哪种呀？你肯定还没有用惯牌子。也不能让哥推荐几种。想都是大机器生产，用总是都能用吧，不就是个挡头吗，不漏就行吧。但是有个问题必须解决，就是大小问题，就像买鞋、买衣服、买帽子样，你定得知道大小。太大撑不起来，没用；太小会影响血液供应，严重要坏疽。长短是不是也得考虑？这东西和鞋、衣服、帽子还不样，你不能试穿试戴，没有试套子间。衬衫也不让试，开包装就得出钱。但是买衬衫可以看身材，阳具从外边看不出大小，和高矮胖瘦也没有必然联系，比如武大郎就是有名禀赋异常。就算售货员诚心帮你，看它平时样子估计它战时样子，能准吗？”
“你没有套子，今天就不能进去，在危险期。太危险。”
觉得已经快疯，第次为它进行献媚活动，知道这是个非常不好开始：“保证不射在里面。”
“你第次没有这样控制能力。”
“不是普通人。向毛主席保证，有这个能力。”
她没出声音地叹口气，领它往里进。那里哪儿是哪儿呀，眼睛注视着女友大脸，心里纳闷，又不敢下去看个明白。它好像撞上道门，门是锁着。她手又不动。
“被你说干。”
“为什不会被你说软？”
“你在闹肚子。”
“你没有想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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