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太黑,茅坑太宽,小时前,他上厕所时候,就差点儿掉进去,现在,他更没信心。说:“就找个墙根、树根,或者找个车屁股,对着撒得,对,找个车屁股,找个大奔,那种后部特别性感款。”结果黄芪真找着辆后部饱满大奔,车牌上有好几个“8”,估计比初恋那个新锐处长更有来头。黄芪面冲大奔,们在他身后围个半圆,替他挡风挡视线。春夜凄冷,北风凌厉,们怕黄芪龟头落枕。那是泡好长尿,冒出腾腾热气,在们周围氤氲缭绕。尿液砸到地上,在凌晨两点春夜里显得声音嘹亮,没准顺着长安街,能传到门头沟。
翻学校大门时候,没喝多厚朴派上用场。厚朴手抱、肩扛、脚踹,努力十多分钟,终于把们五个大汉都码到学校院子里,王大胖子瘫在地上,忽忽悠悠,土木形骸,好大堆呀。厚朴说,们尽管醉,但是还是比死人好摆弄,们还知道配合,相关肌肉还能在适当时候给劲儿;死人从来不配合,所以死沉死沉。厚朴说得头头是道,好像他帮五个死人翻过们学校大门样。
们相互搀扶着上楼,觉得楼梯是棉花做,高低不齐,踩上去颇有弹性。楼道里养老鼠都被惊醒,慌张地看看们,觉得没什新鲜,还是这几个见惯老混蛋,于是吃起夜宵,楼道里鼠食味道又浓郁起来。们楼可真高,刚建国时候盖,学苏联,层楼有现在两层楼高。电梯早就停,王大边喘边狂叫,还是美国好呀,二十四小时都有电梯呀。
爬到六楼,头倒进床里,很快就睡着。不知道睡多久,声巨响把惊醒。打开灯,看见杜仲四脚朝天摔在桌子上,身瓜子壳,微笑着说:“想上厕所,忘睡上铺,脚就迈下来。别担心,点儿也不疼,脚腕子挺大,可能折。”不是可能,而是定——杜仲脚踝肿成皮球,肯定是骨折。酒下子全醒,背起杜仲就往楼下跑。凌晨四点,那个校卫队队长肯定睡得跟死猪样,但是定要把他弄醒,给开校门。要送杜仲去急诊,就算操校卫队队长他大爷也得把他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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