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什?”
“方便犯坏。”
女友缓慢地亲,亲得很深,亲得很有次序,由上到下,到很下。毕竟是受过严格理科训练人。
“你身上有种味道。”她说。
“胡说,今天刚洗过澡。”
“不喜欢你穿牛仔裤。”她慢慢说道。
“你喜欢穿什?”问。
“喜欢你穿运动裤。不是送过你条挺好运动裤吗?”
“为什喜欢穿运动裤?”
“可以方便地感受你勃起,可以方便地放自己进去,可以方便地脱掉它。”
她都默默地听泻如注。“套用阴阳说法,*属于少阴,荡属于少阳。说具体点儿,用文字作比喻,劳伦斯文字属于*,亨利·米勒文字属于荡。如果有人说文字*荡,真是夸。”
“会有人说。还会有人说你这个人本身就很*荡。”
“只对你。”
“真?”
“真。”
“和洗澡没关系。是从你身体里发出味道。”
“也不是糖尿病晚期,没有酮中毒,不会有烂苹果味。尽管爱好胡思乱想,但是还没到精神错乱,不会有老鼠味。”
“是种很好闻味道。你还记得不记得,第条颅神经是嗅神经,嗅神经和脑子里古老海马回相连,与性欲关系密切。”
“所以香水是个大买卖。”女友头发散开,浓密零乱,在腰间波涛翻滚。像是站立在齐腰深水中,波涛汹涌,站立不稳。透过散开头发间隙,看到丁香树下洒落月光和振落点点丁香花,好像海底点点星火和游动鱼。
“把你味道做成香水,多少钱都买。”她动作不停,她声音断续,“跟你时候,点儿
“也不喜欢你穿牛仔裤。”说。
“你喜欢穿什?”她问。
“喜欢你穿裙子。”
“为什?”
“穿裙子方便。”
“你喜欢*荡吗?”女友问道。这个时候,们已经走到水穷处,暮春,天上没有云,夜很黑,风很暖。女友抢过双手,放在她腰两侧,单车随重力慢慢倒在路边草丛里,车筐里饭盒像风铃般“叮当”作响。双臂锁住女友,她头发和眼睛在颌下,她双腿用力,俩起挪进路边棵丁香树。那棵丁香树很大,覆盖四野,在们周围,像是个巨大帐篷。丁香花开得正盛,透过枝叶,挺好月亮,丁香花点点银光闪烁。
“你想不想知道到底有多*荡?”女友问道。
“做梦都想。”
“人做事儿要有节制。做事儿向来有分寸。你知道不知道,丁香花大多是四瓣,你如果摘到五瓣丁香,上天就满足你个愿望,不管这个愿望多不实际,多不符合原则。现在随便摘枝丁香花,从远枝端开始数,数十朵丁香花。如果在这十朵之内摘到五瓣丁香,就让你知道有多*荡,否则你骑车带回宿舍,快十点,大妈要锁宿舍门。”
女友随手摘枝,映月光,从远枝端开始,辨认丁香花瓣数。十朵丁香花里,五朵是五瓣。女友轻轻笑,眼波动荡。她双手像蛾双翅在身体周围上下飞舞,最后停在腰间。夜深,没有蝴蝶,蝴蝶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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