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北方饭店，菜刀 · 二（4 / 4）

个好人。”回答。

啤酒走肾，去小白房里洗手间。妈，小白洗手间可真大，足有十几平方米，可以横着尿、竖着尿、转圈然后接着尿。看着尿液溅出层厚厚泡沫，比啤酒泡沫还厚，想，啤酒是为什啊，进入身体又出去？

是倒尿盆长大。们整个儿个胡同百多人，共用个十平方米厕所。做饭糊锅，洗碗碎碟子，扫地留灰。老妈说，尿盆总会倒吧？倒不干净，留着明天再倒。从此，倒尿盆成唯责任。端着五升装尿盆，尿盆是搪瓷，外壁上印三条巨大金鱼，盖上印朵莫名其妙莲花。穿过巨大杂院，躲过自行车，闪开追逐打闹小孩儿，疾走到胡同口，看到厕所附近被屎尿滋润草木茁壮成长，掀开尿盆盖，看见厕所墙上粉笔重彩二十四个字“天冷地面结冰，大小便要入坑，防止地滑摔倒，讲卫生又文明”，将尿液急速而稳定地倾倒进大便池，尽量不溅到旁边蹲着看昨天《北京晚报》、坚持不懈、默默大便刘大爷，退出身儿来，长吸口气。所有活动，都在口气内完成，从小到大，其实并不知道尿盆味儿。后来，发现肺活量极大，4500毫升，长跑耐力好，3000米从来不觉得憋气。还发现嗅觉不灵敏，和公共厕所比较，每个姑娘在鼻子里都是香香。这些都是从小倒尿盆好处。

在小白十几平方米洗手间里，没有发现拿着《北京晚报》大爷，自由自在地小便，然后不慌不忙把小弟弟收进裤裆。想起在厕所里看《北京晚报》刘大爷，他总是坚持看完整张报纸，撕下他认为文气盎然可喜应该保留或者给小孙子们看好文章，学着辛夷归纳总结下，和小白最大区别，就是五升装尿盆和十平方米洗手间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