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
“前几个月,在长城饭店开国际学术会议,也去,她是主持,认识个五十多岁美国教授,第天就夜未归,第二天早上才回来,不仅她饭店同屋人知道,大家都知道。中方会议主席非常生气,上届会议,这个美国老教授就骗走个中国女生。中方会议主席还让她女儿和你前女友谈次话,估计没什作用。还以为她还是你女友,直没想好要不要和你说,现在既然不是你女友,你知道也无妨。”
烟抽完,麻醉师姐又回手术室,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几乎连续站十三个小时,觉得累极,挣扎回宿舍,没力气吃东西,倒头就睡。
次日,早上没课,也没排手术,被东边窗户太阳烤醒,从前天晚上八点到第二天九点,整整睡十三个小时。想想,抑制住好奇心,没有联系女友,能想象她会说什,她定有她说法,定解释得似通非通。也没权力问,也不想世界更加混沌不清,反复告诉自己,所谓事实真相和没关系,无论真相如何,都可以理解。
头发晕,觉得晦气,身上发粘,想洗个热水澡。水房没热水,胡大爷说,你起晚,天儿太热,热水都被其他臭小子早上冲澡用光,正在烧新。说,去楼下澡堂子。胡大爷说,别去,这几天使人太多,不知道哪块儿坏,冷水和热水都出不来。不能去晚上常去医院厕所去洗,大白天,太容易被人撞见。想想,到东单路口打个面,去柳青在燕莎公寓,她那里,二十四小时热水。
“肿瘤,再怎学好像也治不好。气场不好,最近狂吃东西,还是掉肉。学完MBA,公司实在不行,你和老板说,咱们关门再开家吧。做卵巢癌,总不能和董阿姨说,这辈子就算,下辈子再说吧。”
“听人说你在神经内科查房时事迹,病人家属告到医务处,你就管不住自己嘴啊?”两个星期前,跟着神经内科教授下午查特需病房,个银行高管脑中风恢复中,传说贪好几纸箱子现金,等中风恢复到定程度后就去交待问题。查房时,他老婆,女儿都在,在边恭敬地旁听,教授指着他女儿问,你知道她是谁吗?高管摇头。教授指着他老婆问,你知道她是谁吗?高管摇头。从白大衣口袋里掏出十块人民币,在他眼前晃,问,你知道这是谁吗?高管眼睛晶晶亮,说,十块钱,但是不是拿。
“求知欲强啊。再说,家属有什好告?有创意性地检查病人病情恢复程度,有什错。”
“你和你女友还在起吗?”
“分年多。”
柳青公寓大堂冷气很足,脑子稍稍清爽点。来次数不多,钥匙用得非常笨拙。推开门,阳光刺眼,大捆大捆地从落地窗投射到客厅里。客厅里,除躺三个随形皮沙发,还有柳青。柳青丝不挂,身体很白,很卷曲,很柔软,眼睛微微闭合,身上除盖北京盛夏十点多阳光,还盖个丝不挂白种裸·体男人。那个男人也很
“这样最好。”
“怎?”
“没怎。”
“怎?”
“你前女友太活跃,不再是你女友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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