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圣人就走过来。”
走到她面前,很近。风过时候,她额上头发,两丝,蹭着下巴。听见心“怦怦”地跳,不知道是谁,有什事
搬家。小时候,很淘气,讨厌裙子,还有扎小辫彩色塑料球,老缠着男孩子们带去玩。后来,比他们爬得还高,扔石头还准。什都吃,生茄子、地瓜、知、蚂蚱,什都偷,桃子、杏、玻璃管,被抓着就‘大爷大叔’地叫,找个空就跑。有年枣子熟,你知道,最甜枣子在最高枝上,那儿阳光冲。竿子不长,奶奶又不让折枝子。石子不是扔得特准吗?找堆石子,枣子打下来时候,猛向那儿跑,先下来是石子不是枣子。头破个大洞,缝好几针,开学时候纱布还没卸,头发剪得短短,可神气。”
“历史可没有你这辉煌。小时候很笨,出奇地笨,三岁还不会说话。爱吃零食,话梅呀,蜜枣呀,人都说像个女孩子。可妈妈喜欢,姥姥护着。不合群,总爱个人玩,总爱看别人玩。还呆得稀奇。夏天在姥姥怀里乘凉,总觉得屋角星星很低。心想,这要够下来当灯使,不就不怕停电吗。就拿钓蛤蟆竿子,踩在桌子上,不行,再加把凳子,还不行。着急,伸长胳膊扑,崩掉颗门牙。这不,就成现在这副样子。”
“真看不出来。你可能不知道,你很奇怪。至少觉得是。高开学,你那高个子坐在第个,这矮,却坐在最后排。前面个头都很高,直身子,山样,有时候就从山和山小缝里看老师,看你。你和谁都说,和谁都说得来。太能讲。扫除时候,你舞着大扫帚,给他们讲三垂线。语文课,你开讲武侠小说,尺子笔乱飞,真想凑过去听听。可又有时候,你两个小时,坐着,句话不说,表情怕人。所以很想和你……聊聊。可当时,你根本就没注意过。知道,班上女孩子,比如徐盼,都很漂亮。那时候,你是学习委员。报名化学竞赛时候,找茬说‘学习委员不报,谁还报呀’。你奇怪地看眼。那是第次挖苦人。再后来,你同桌诉苦,说老师抓不着你把柄——叫起来你什都会,就老拿他出气,想调到后边来,就和他换。那段,成心惹你生气,把你钢笔拆成碎尸,把你钢尺撅弯。教室里很静,缠着你讲休谟、叔本华、庄周……也确实想听。这些你都记不得,知道。你还要记好多好多东西,你朋友太多,每个人都要占去部分。怎会记得这些小事情呢?”
不知道该说些什,呆戳在地上。忽然发现个奇怪现象。
“你离那远干吗?身上没刺,嘴里也没有剑齿。是不是有点不正常?过来点。”
“站近,显得太矮。”
“这站着,别人看见还以为咱俩要私仇私,要决斗呢。你听过那个圣人故事吗?”
“哪个?”
“山故事。有位圣人,他让山过来。他喊‘山,过来吧,。山不动。‘山,过来吧。,山不动。‘山,过来吧。,山还不动。你说,作为圣人,应该怎办呢?”
“他应该走到山那边去。如果他学过物理,学过相对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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