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得算百五被窝里沤熟
那个
。大家相约，十年后，不管是成是败，是国王是乞丐，在九月第
个月黑风高之夜，再来此聚。不知道是不是还用椅子竿子手电。不知道是不是还怕摔怕鬼怕人来。不知道是不是还像找《智力世界》上十个隐藏者样，在夜色里辨认树上柿子，不知道吃着青青柿子，想起青涩年龄，种种堪笑荒唐，到底是个什
心境。
今天是绿，明天是绿，大自然不再给凡眼以惊奇。倦怠，或多或少爬上每个人心头。也许是人习惯于注意与众不同事物吧，在学校里总能找到两种对立极端。帮人闻犬生气，见月伤心，总想寻把镐头去葬花。帮人走路背书，睡觉梦题，可能是什花，却不大清楚，大概是种治鼻炎新药。帮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肃然仿佛将得正果和尚修女。帮人，上学人陪，下课人等，像古代专职敬神，余暇以身敬客祭司样快活。想是只有在高中，才开始对社会复杂有点认识，学学怎样不以己度人。
这期间，学校发生件大事。
效法厂长责任制，实行校长责任制，“叶胡”走马上任。聘任原各主任、教学组长为新主任、教学组长，聘任所有原有教师为新任教师。只出点意外，打扫厕所老大爷因为薪水太低，辞职。所以学生得到第点好处，就是各班轮流打扫厕所，
们班是星期三。
上任新官出台新管理方案，有个洋味很足名字——量化管理。因为制定者叶校长学法律出身，当过律师，管过女子监狱，胡校长北大图书馆系毕业，所以内容清楚，责权利分明，就是没听说第三个人通读过。这有个大好处：先生批评学生可以随心所欲，不惮出圈，管理方案上准有。有点像过去人们推崇古书，古书上切都是对。古人干过坏事他们也都会干，推崇古人就是开脱自己，“古已有之”，坏事也是好事。仿佛什都和酒样，埋在地下久，醋也能变成佳酿。
学校不大，厕所不少。粗分可为两类，楼内、楼外。本来，楼内厕所老师专用，学生禁止入内。后来，学生负责打扫厕所，经过劳动，对楼内厕所白瓷墙有感情。“劳动者不能享受劳动成果，不成资本主义吗？”不几天，就发生件有趣事。教政治老先生更衣，正遇上俄语班帮愣小子。个说：“幸会，幸会。”个道：“人生何处不相逢。”个讲：“相逢何必曾相识。”老先生哆嗦，拨拉开他们，白骨精显形，白瓷墙上幅春宫图没看懂，两句打油诗读通：“是个兵，拉屎不开腚。”告到其班主任处，各减操行分两分。每个人都不服气：“还老师呢，连六才子书《西厢》都没看过，‘露滴牡丹开’都不明白，什呀！”
班主任费由定例改为浮动，设立学生操行档案，记操行分，基本分10分，功加过减，以备期末评“三好”之用。A、B、C、D，1、2、3、4，大款细则，有据可依。比如，迟到次，减操行分0.5分，扣班主任费1角。旷课节，减1分，扣3角。抽烟支（不论在厕所还是宿舍被发现）减1.5分，扣5角。最重是犯罪，减10分，扣10元。让孩子们想起小时候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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