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意思呀?”
“你这呆货。那女有点口音:叫你超你不超,瞧,灯坏吧?”
“噢……噢!”
笑声。
“瞧这个,白天在门口拾。计算机命令:A=文字,B=清除,C=复制,I=插入,H=解释,Q=退出……你笑什?你就整天IQ。”
转过道岗子,看见徐盼和孟寻手拉手齐走着,奇怪,孟寻今天把总是梳成辫子头发散开,披在肩上。
“秋水,你瞧,孟寻梳成这样头挺漂亮。”
赶上她们,得瞧个正脸。
“干吗?”徐盼问。
“根2说孟寻今天挺漂亮。”
这没小学有意思,小学时候最爱给人授巾,使劲勒得那位胖叔叔龇牙咧嘴,到最后还得跟热情握手。
他们拔河,“趴五”,溜旱冰。背先生去河沟里游泳,脱光身子,见头发长就大叫着往水深处蹿。爬不远小山,偷社员没熟透草莓,听得见守园子狗不对头叫声。
留下来支锅造饭。谁和换都不干。
大家都是不可理喻混蛋。放着带弹簧软床,煎得正焦火腿蛋,奶奶笑着端上来鱼汤不睬,欢天喜地地千里迢迢赶到这儿,煮坨面条,半生不熟鸡蛋丝瓜汤,大咬煳得塌糊涂或是绝对嚼不烂烤羊肉串。
是混蛋中混蛋。放着那多好玩,个人蹲在这儿,柴是湿,烟是浓,手是黑,鼻涕眼泪脸脖子,也不敢用手擦。刚刚弄出眉目,孜然辣椒撒上,炭上羊肉开始泛出特有香味,就得大呼小叫,赶走自称是来帮忙外班学生,其中还有个很好看女孩子。然后大队人马来,个个瞪大眼睛,饿狼样胃口。给他们分这分那,简直是群蝗虫,最后,这不,就给剩坨面条。里面最坨底子——面片样面条。小半碗面,大半碗沙子,朵不知什时候掉进去槐花。大把没肉羊肉串,不能当吃不能当喝。堆“不错”、“真棒”、“挺好”。几十张鼓肚皮。
“你只I不Q。”
“你IQ次方。”
笑声。
“笑什
“根2好眼力。”
很快,夜。火生起来,老高,在黑暗中舔出小块红亮。大伙围成圈,个个眼睛贼亮,盯着火,句话不说,也点不想去睡。外班比们热闹得多,很火那帮穿Puma兄弟们在很快节拍下跳着霹雳舞,力气不够趴在地上想撑又撑不起来,仿佛难产。
得先补小觉。
帐篷里,不出所料,借着黑暗掩遮,隔壁和床引起联想,些同学们在大谈颜色不浅笑话:
“个女在街上开车,街上车不多,只有个男开着车跟在后面,看样子像是想开快点往前赶。女就把车往旁边开,让出地方,可那男又不过。女不再理他,自己开自己。冷不防,男加大油门,车挤过来,把女车后车灯撞坏。女火,大嚷:叫你超你不超,瞧,灯坏吧!”
这里面,却确有种不可言说乐趣在。
对双,三三两两,归巢野鸭又散出去。只剩根2愁眉苦脸地靠着树。
“怎?”
“他们都有不错,他们分女人,把给忘。”
搂他肩膀:“走,咱俩不错,咱们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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