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扎啤酒冒着泡泡。她嘴边也冒着泡泡。
“背叛你时候,真觉着满腔正义!”
她是怎背叛?看着她。
“不是跟你说过吗?”
她可从
把车停在家酒店门口,跟郝淑雯没商量地说,随便吃点儿什把堵车时间混过去。酒店餐厅人很少,钢琴假模假样地漫弹,雅致豪华反正吃不到嘴里,只让你对极宰人餐饭认账。
们点两个菜,都是凉,荤素,服务员还站着等往下点,却合上菜单,说不够再点。服务员眼睛瞪,转身走。跟郝淑雯笑笑,随他瞪眼,们都活到不装面子境界。吃两口金瓜海蜇丝,郝淑雯胃口开,叫扎啤酒。啤酒下去大半时候,她说:们当时怎那爱背叛别人?怎不觉得背叛无耻,反而觉得正义?问她又想起什来。她说:们每个人都背叛刘峰,不是吗?你萧穗子不也在批判他大会上发言?说当然没发言。
“你没发言?!”郝淑雯眼白发红,“怎记得每个人都发言?”
“不样,也是被所有人批判过人。批判刘峰资格不够。”借戏言说真理。
“记得你发言!”
大喝:“你们找谁?!……老刘不在家!”
郝淑雯说,老刘不在,就找老刘老婆。
邻居回答,老刘没老婆。
这年头,女朋友,老婆都回事儿。这是说。
邻居问:“你们找哪个老刘?这个老刘就单身人!”
“什狗记性!”
“就记得何小嫚没发言。”
不说话。过会儿,她又要扎啤酒。不装面子,样子也不要。
“怎记得……”她咕哝。
“你再喝点儿,就记得更多。”笑着说。
们傻,刘峰神秘得离谱儿。郝淑雯说,不可能,老刘是们老战友,们知道他有女朋友。女邻居懒得理们,埋下头切菜。
们正要离开,个四十多岁男民工从路口回来,牵两条德国黑背,种还挺纯。男民工穿身迷彩服,大概给附近别墅某家富豪当私人保安。女邻居对们说,这个是老唐,是这里最老住户,住五年,你们问老唐,老刘有女人没有。
老唐说,看是看见过个女人,老刘生病时候来。们这才想起来,赶紧问刘峰生是什病。好像是肠癌。跟郝淑雯堵被窝儿心情马上没。刘峰是那种躲起来病,躲起来痛,最后也躲起来死人,健康时候随你麻烦他,没健康他绝不麻烦你。郝淑雯问:那女什样子?老唐说,女个头不高,瘦瘦小小,看着不显岁数,不过肯定不年轻。
们问老唐,刘峰什时候回来,老唐说没定,化疗时候,他就住在城里,离医院近些。和郝淑雯对看眼,这就是为什刘峰有两个住址。
把车开出去五六公里,郝淑雯都没吭声。还是先开口,说天快黑,就近找个地方吃饭,顺便把堵车高峰避过去。她说不饿。告诉她,在王府井见到刘峰,不像生大病,还挺精神。这是安慰们两个人。其实后悔,那次没有及时招呼他。郝淑雯叹声说,好人,都没好报。笑笑,以为她那声长叹之后会多深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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