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郝淑雯几下能把事儿搞定。果然,手拉就搞定。二十世纪郝淑雯个劲儿问:“你真不恨?”
郝淑雯美丽胴体进蚊帐,少俊定想,这半年跟那小丫头费劲真够冤,上小丫头当,这简单具体事儿,让那些纸和字儿弄得那玄!那曲折!
郝淑雯推开高高啤酒杯,为让把她诚恳脸看清楚。就那样,她轻而易举地让少俊交出所有情书。又过几个蚊帐之夜,她轻而易举地说服少俊,跟她块儿主动把情书上交给团领导。“那时候做王八蛋,觉得比正经人还正经。”她眯上眼,有点儿色眯眯,“现在要说什是好人,会说,不出卖人人,是好人。知道最后夜从少俊那儿出来碰到谁吗?刘峰。”
刘峰正好上楼,郝淑雯下楼,足尖碎步,比贼还贼,手里还提着她黑色平绒布鞋,眼就能看出她刚干什。可刘峰比她还不好意思,居然句话没说,就跟她擦肩而过。回到宿舍,她夜没睡,心里只有两个字“完”。第二天刘峰在毯子功之后跟她谈话,说身为老兵,党员,半夜上二楼会影响不好。二楼是男兵宿舍,人家会怎想?这多十几岁男娃女娃,个像小郝这样党员干部要带好头。
这话信,典型刘峰思想工作语言。
郝淑雯告诉,也是从少俊对态度上,她厌恶他,什人格?虽是纸上恋爱,可也不无真情投入,说出卖就卖得那干净。他主动坦白有功,揭发更体现浪子回头金不换,所以基本被领导无罪释放。“有其父必有其女”,“根不正苗自黑”,“用资产阶级情调引诱和腐蚀同志加战友”,揭发时,他把他在写情书时期长进那点儿文化都用上。个二十二岁男性“同志加战友”,好好就成个十五岁小女兵受害者,郝淑雯说,她正是从他倒戈看到他无耻和残忍,彻底对他寒心。此刻,她被啤酒调动出种幽远哀伤来,问:真爱过,无论是肉体爱,还是心灵爱,都不能说糟蹋就这彻底糟蹋,对吧?你说这种男人还能要吗?
啤酒真好,给她说梦般意境。
郝淑雯接着说梦话:“少俊为背叛你小穗子,也会为别人背叛。那几天,看他揭发得那起劲,就像看着个鬼慢慢脱下人皮样。”她突醒来,睁大眼睛看着:“想知道个秘密吗?”
说当然想。
“哼,少俊,也就是个男花瓶,那些年流行出国,他自己没本事出去,嫁个奇丑女博士,跟到美国当陪读去。知道当时怎蹬掉他吗——那男花瓶?让爸帮忙,把他调到他老战友师里。爸老说,好男不上戏台,好男得吃千般苦,所以他老战友先把少俊调到连队吃苦,再看能把他往哪儿提拔。跟爸说,这个男朋友可是认真;爸妈都知道让认真难着呢。听说认真,爸让那小子吃苦去。”她笑着,脸大红,眼白粉红,但眼神挺忧伤,想到年轻时她自己那大把本钱,却做败家子,输在二流子手里。“少俊调到父亲战友独立师里,还跟他通几封信,没过年就吹。年轻时候,厉害吧?对厌男人,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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