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哥哥。”小兰叹道:“若不是,你就死啦。”说罢给他解开束缚。
陆渐恍兮忽兮,如在梦里,喃喃道:“小兰,你教剑法、给食盒事,就算他们打死,也不会说。”
小兰流露出丝感激之色,叹道:“陆渐,你陪练剑,又替保守秘密,……着实很承你情。”
“这算什。”陆渐笑道。“你吩咐事,死也要做到。”
小兰望着他,秀目中倏尔聚起蒙蒙水光,忽地别过头去,陆渐见她香肩微颤,似在哭泣,不由慌神:“怎啦,做错事?你,你别哭,都是不对。”
陆大海见他神色愁苦,忍不住问道:“孩子,莫非你有什事瞒着?”陆渐抬头欲言,但想到小兰嘱咐,又把话咽下去。陆大海问那食盒来历,陆渐也不肯说,陆大海知道这孙儿自小倔强,他若不肯说,任是如何打骂,也难让他吐出个字来,问两次,只得作罢。
不多时,忽听有女子在外说道:“总管奶奶说,把这两个泥腿子押到书斋去,老爷要亲自拷问。”
负责看守庄丁嘻嘻笑道:“六儿姑娘,就这走啦?也不陪多说几句儿。”那丫环啐口:“别来动手动脚,当心管家奶奶瞧见,剁你狗爪子。”那庄丁笑道:“如此说,索性求求管家奶奶,把你赏给暖被窝好。”那丫环冷笑道:“做你娘清秋大梦,你敢打这种混帐主意,跟你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两人调情打诨,闹阵,待那丫环去后,庄丁才提出二人。经过几道院门,未至书斋,早有小丫环迎出来,说道:“老爷说,将老放,小交给带进书房去。”
陆大海急道:“干先放?他不走,也不走。”说罢蹲在地上,那庄丁大怒,脚踹手拖,连声呵斥。
小兰伸袖抹泪,道:“你有什不对,不对是,你可知道为什难过?”陆渐摇头。小兰叹道:“只因你对太好,,却对你不尽不实。”她见陆渐神色茫然,便道,“本姓姚,姚家庄主姚江寒便是爹,小兰这个名字,是编来骗你。”
陆渐听得这话,心头微乱,但瞬间又平静下来,心中许多疑窦豁然贯通,不觉笑笑。小兰怪道:“骗你,你也不生气吗?”陆渐摇头道:“无论你是谁,在心里,你都是教练剑小兰。即便你骗,也不怪你。”
小兰心中悲喜交集
却听那丫环又道:“老爷还说,前庄人多,出入不便,从庄后侧门出去就好。”那庄丁心在这丫环前逞威,大声应,连打带骂,拖着陆大海前往庄后不提。
陆渐见祖父被释,心怀大宽:“如此正好,今日事全都怪,不可连累爷爷。”
那小丫环道:“臭小子,你放老实些,若想逃走,瞧怎收拾你。”陆渐冷笑道:“大不死罢。”昂首迈步,却听那丫环在身后骂道:“你死到临头,还充什好汉?”
到书斋前,那丫环推门喝道:“进去。”
陆渐踉跄入门,只听砰声,那门又从后关上。他定定神,但见缕天光,自头顶天窗射入,照在书桌边人脸上,那人手捻鬓发,美目含笑,这笑容陆渐再也熟悉不过,顿时惊喜交迸,脱口叫道:“小兰,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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