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渐!”姚晴惊魂初定,又觉愤怒,“你竟然勾结妖女。”
陆渐讪讪道:“阿晴,仙碧姊姊不是妖女,刚才多亏她救你,要……”
“谁希罕她来救?”姚晴大声道,“被,被爹爹杀更好。”说到这里,泪水却顺着雪白双颊,不争气地流下来。
仙碧冷笑道:“也不希罕救你,只瞧着陆渐面子。”姚晴听这话,没来由心头酸,气道:“陆渐,你再叫她声姊姊,从此再不理你。”陆渐瞧瞧仙碧,见她含笑不语,再瞧姚晴,却是秀目含嗔,心中好不为难,说道:“阿晴,仙碧姊姊救过命,若不是她,你也杀不胭脂虎。”
姚晴露出迷惑之色,正要细问,却听仙碧淡淡地道:“陆渐,别说废话。”陆渐叹口气,再不多言。
人,中有庄丁护院,丫环仆妇,甚至从苏州请来戏子也在其中,个个神色呆滞,如行尸走肉般拖步行来。
姚江寒胸中剧痛,情知庄内已生绝大变故,再抬头,却见庄门不知何时,紧紧闭合,几把大锁,从内锁起。
姚晴也觉骇然,忽见父亲神色怔忡,手中剑缓缓垂下来,忙道:“爹爹,快走呀?”
姚江寒惨笑道:“走?哪里走?没瞧见?人家是要灭咱们姚家庄呢。”姚晴心中咯噔下,生出彻骨寒意:“为何胭脂虎刚死,便出现如此怪事?据说恶人死后,就会变成恶鬼,莫非胭脂虎这大恶人死后也化身厉鬼,向报仇?”她平日虽不信鬼神,但眼前情形太过诡异,无法解释,不由得银牙咬,大声道:“胭脂虎,杀你人是,冤有头债有主,你变鬼索命,不要连累别人。”
姚江寒吃惊道:“阿晴,你说什?”姚晴凄然笑,说道:“胭脂虎害娘,杀她偿命,她背上剑是刺。”
原来,陆渐见姚晴追赶胭脂虎,欲要跟随,却觉头晕目眩,他推倒书架、抱住胭脂虎,几乎耗尽平生气力,更被胭脂虎踢中膝盖,疼痛难起。正觉焦急,忽见红影闪动,名女子玉立身前。
陆渐识得是那林中曾见红衫夷女,好不奇怪,问道:“你怎来?”
“怎不能来?”那夷女笑吟吟地道,“姚家庄又不是什龙潭虎穴。”陆渐挣下,却爬不起来,急得眼里泪花儿
姚江寒怒道:“难怪小陈说你杀他,你娘是病死,关她什事?小陈与你娘亲如姊妹,怎会害她?”姚晴冷笑道:“你这个大糊涂蛋,什都不知道。”
姚江寒勃然大怒,厉声道:“死丫头反?左右死,先杀你,清理门户。”他素来骄狂,忽然遭此挫折,不觉心性大变,只觉人人可恨,人人该杀,长剑摆,竟向女儿刺下。
姚晴不料父亲不顾父女情分,狠下毒手,只惊得呆,休说躲闪,眨眼也是不及。才觉剑风飙起,那剑锋已贴颈而过,寒气森森,砭肌刺骨,刹那间,忽觉有人将她奋力拉,向后拖出。
姚晴回头望去,却是陆渐,他身旁立着那怀抱波斯猫红衫夷女。再瞧父亲,见他瞪着自己,面目凶狠,举剑嗖嗖疾刺,可惜出剑之时便已偏,怎也刺不到自己身边。
陆渐怪道:“仙碧姊姊,他怎?”那夷女叹道:“用‘乱神’之术扰乱他神智,他看得见,却刺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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