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渐无端受此奚落,大感无趣,回头,忽见仓兵卫悄然立在身后,望着阿市身影,怔怔出神。便问道:“仓兵卫,你今天不去练剑?”原来入府之后,仓兵卫想跟府内武士练剑,宁不空初时不允,后来陆渐为他说情,方才答应。
仓兵卫激灵灵打个寒噤,没好气道:“练完。”说着瞧北落师门眼,神色阴沉。陆渐还想与他说两句,仓兵卫早已掉头去。
陆渐呆会儿,将北落师门放下,倍觉孤寂,宁不空要忙于军政,要闭门静坐,仓兵卫则极少与他说话,至于织田府中,武士们各分派别,抱成团,并无个交谈之人。
当下叹口气,回账房处理帐务,至晚方闲,找来鲜鱼,叫唤北落师门。叫阵,却不听回应,四处搜寻,也没见着。正焦急间,忽见仓兵卫满脸笑容,迎面走来,忙上前问道:“仓兵卫,你瞧见北落师门吗?”
仓兵卫大不耐烦:“没瞧见,谁知道呢?说不准去田里捉老鼠。”陆渐道:“不对,北落师门从来不捉老鼠,它只吃鱼。”
这名贵猫儿。”信子笑道:“不管名不名贵,找他要来就是,他敢不给,便叫桥本君跟他要,还怕他不给。”
阿市摇头说,“这样不妥,再说,只要小眉。”
信子碰钉子,悻悻讪笑。阿市又轻声叫道:“小眉,小眉。”叫得两声,忽听喵声,从房内蹿处只黄白相间母猫。阿市喜道:“小眉。”将那猫把抱住,怜爱不已。
忽听北落师门轻叫声,小眉听,猛地挣脱阿市怀抱,跳到陆渐脚下,转来转去。陆渐恍然大悟:“敢情这猫儿是北落师门拐来。”忙道:“北落师门,你又淘气。”
阿市也感惊讶,问道:“信子,小眉怎?”信子啐口:“小畜生思春啦,不中留东西。”
仓兵卫道:“猫儿不捉老鼠,算什猫儿?丢也是活该。”陆渐听得眉头大皱,转眼间,忽见仓兵卫手上有五道血痕,似被兽类抓过,不由脸色变,捉住他手,喝道:“这是什?是不是北落师门抓,你把它弄哪儿去。”
他说话之时,手中便觉仓兵卫心跳加剧,血流变快,分明心慌紧张,但仓兵卫脸上却仍镇定,大叫道:“胡说,没见过猫儿,你放开。”陆渐又气又急,喝道:“你不把北落师门还,,……”时却想不出什有力法子,逼他就范。
仓兵卫见状,胆气更粗,挺起胸脯,大声道:“反正是你仆人,你有本事打死呀,打死,也不怕。”陆渐哭笑不得,道:“打
阿市伸手去抱小眉,小眉却竭力挣扎,冲着北落师门凄声叫唤。阿市大急,对陆渐说道:“小伙计,猫儿喜欢上你猫儿啦,你把猫儿送给好?”
若是寻常猫儿,陆渐送人自无不可,但这北落师门委实干系重大,只得摇头道:“不成,这猫儿不能送你。”
“大胆。”信子喝道,“公主话你也不听?”
陆渐尴尬道:“这猫儿不能送人。”
阿市自幼美貌,深得父兄宠爱,凡事予取予求,从未遭人拒绝,此刻被陆渐所拒,面色阵红阵白,蓦地轻哼声,转身便走。信子急忙跟上,走两步,转身对陆渐啐道:“不识时务小子,你死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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