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渐喃喃念道:“梁思禽?”
鱼和尚点头道:“却说这位思禽先生回到中土,目睹战乱之惨,心如刀割,遂动匡定天下念头。但他性子冲淡,并无王霸野心,通观南方群雄,大多贪婪,bao虐,唯有本朝太祖、洪武帝朱元璋胸怀大志,待百姓多有善政,只苦于地势不利,被东岛群雄所包围,首尾难顾,形势十分不利。
“思禽先生见状,便投入洪武帝帐下,助其治军整武,建造攻守利器,陆续打败东岛弟子。东岛群雄感觉不妙,二度联合起来,围歼洪武帝。时间,双方各自建造庞大可怖武器,征发数十万大军,打得难解难分;但思禽先生终是智高筹,东岛无论运用何种机关计谋,均被破解,加之洪武帝又雄才伟略,经历几次大战,终将东岛群雄逼入绝境。这时间,东岛中人方才
他顿顿,问道:“陆渐,你还记得第个故事里那座东海岛屿?”陆渐道:“记得。”
鱼和尚说道:“那海岛上大宋遗民自宋亡之后,无时无刻不在图谋恢复汉室。元末大乱方兴,岛上弟子便在东南起兵,攻破州县,割据隅,有名便有张士诚与方国珍。可是历经数代,这些遗民后裔,早已忘记先人初衷,味贪图权势,自以为是,不但不想着匡定社稷,解民于倒悬,反而各逞私欲,互相攻打,以至于被元军各个击破。最后,元朝大丞相脱脱亲率百万大军,将张士诚围困于高邮城,准备战而定东南,彻底肃清南方义军。
“当此生死绝境,东海岛屿上智者高士被迫尽弃前嫌,连成气。所有东岛弟子,无论亲疏贵贱,纷纷赴援高邮。那战,可说是惊天动地、日月无光。元军人多势众,高邮外城几被荡平,内城也是岌岌可危。谁知东岛弟子不仅视死如归,抑且制造许多可怕武器,屡屡重创元军。双方拉锯苦战,足有月余,元朝大军终于溃败,脱脱也被免职。从那之后,元廷再也无力聚集重兵,被迫放弃东南,退守北方。
“倘若此时,东岛弟子仍能齐心协力,大可乘胜北伐。谁知道,强敌方退,岛内又因功赏不,生出龃龉。转眼间,南方再次陷于混战,百姓重又落入水深火热之中。也就在这时,个年轻人驾乘孤舟,自海外悄然归来,登上江南土地……”
陆渐脱口道:“是那位大算家?”
鱼和尚笑道:“若算年纪,那位大算家已过百岁,如何能称年轻人呢?”
陆渐微觉羞赧,讪讪道:“那便是那位大算家后人?”
鱼和尚道:“许多人也都如此认为。但因种种缘由,这人生世始终成谜,就算多年以后,他对来中土之前往事,也是绝口不提,甚至于他姓名,也没有几人知晓。当年和尚年少好事,听到师尊谈论此人,甚是景仰,四处搜寻他生平,乃至于偷入皇宫大内,翻阅文献。
“偷入皇宫大内?”陆渐失声道,“大师胆子好大!”
鱼和尚摇头道:“皇宫大内,也不是什龙潭虎穴。说到胆子,和尚和那年轻人比,可差得远。为查清他生平,和尚先后出入大内七次,终于有所发现,在本残旧奏章中,提到他时,称之为‘梁逆’,可见他与那大算家同姓;此外,又有奏折称他为‘贼思禽’,足见他姓梁名思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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