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轻哼声,转眼望去,只见施妙妙足下踉跄,扶住街边木柱,摇摇欲坠。谷缜抢上两步,脱口道:“妙妙……”方欲搀扶,忽觉喉头痛,已被枚锋利鳞片抵住。
谷缜望着施妙妙冷若冰雪眸子,皱眉道:“妙妙,别开玩笑。”施妙妙冷哼道:“谁跟你开玩笑,你敢用那双脏手碰下,立马割断你脖子。”指间鳞片动,谷缜颈上肌肤裂开,渗出缕缕血丝。
谷缜额上冷汗流出,强笑道:“好,好,绝不碰你,你把这劳什子拿开。”施妙妙眼中露出嘲讽之色,冷笑道:“你这不要脸坏东西,也会怕死?”
谷缜笑道:“不要脸人,未必就不要命。”忽觉喉头又痛,忙道:“妙妙,你若要杀,又何必救呢?”
施妙妙寒声道:“救你便是为杀你。”谷缜忍不住道:“放屁……”方才骂出,喉间又疼,眼见施妙妙美目中怒火喷出,忙道,“妙妙,岂敢骂你,这个屁是自己放,你……你把这个玩意儿挪开些,有话好说……”
,蓦然间,银光剧盛,施妙妙掷出六只银鲤,银雨如麻,霎时破开纸蝶阵势,射向左飞卿。
陆渐又惊又喜,正要喝彩,忽见左飞卿倒转白伞,凌空转,猛然间旋风如轮,数百点银光叮叮落地。
施妙妙愣,再发六只银鲤,左飞卿绸伞转,复又挡开,微笑道:“鲤百鳞,十鲤千鳞,敢情你只练到六鲤之数,远未大成。施浩然没告诉你?若无千鳞,破不‘风魔盾’。”
施妙妙心往下沉,她并非不知此理,风部与“千鳞”脉素为死敌。两百年来,双方交手多次,各有攻防之法。但左飞卿“风魔盾”出神入化,自己‘千鳞’却未练成,对方攻守俱强,已立于不败之地。正觉心急,忽见街道两侧布幌微微摇动,不由大吃惊,失声叫道:“糟糕,起风。”
左飞卿声长笑,顺风掠出,施妙妙发出六鲤,尽被挡开,谷缜蓦地喝道:“陆渐,别让他占住上风。”
施妙妙哭笑不得,骂道:“你这坏东西,若,若有力气,眼下便
陆渐闻声纵上,正要变相,却被群纸蝶裹住,欲出不能。
左飞卿飘然落在上风处,长笑道:“施姑娘,如今占得天时,周流五要,已得其四。你到阴曹地府,别忘代向令尊问候声。”挥手之间,满天纸蝶骤然变疾,叮叮之声不绝于耳,银鳞坠得满地。
施妙妙但觉头顶轻,只纸蝶突破“千鳞”阵势,将她束发绸带割破,青丝如瀑泻落。施妙妙咬牙,丢开竹篮,纤腰微拧,所披银绡褪到左手,正要挥出,忽见自那纸蝶阵中,伸出只手来,死死攥住左飞卿右腕。
左飞卿微觉吃惊,但觉大力涌至,只得运劲抵御,这时间,又觉右足沉,只雪白纤手,自地底破土而出,攥住他足颈。刹那间,两股外力齐齐攻至,左飞卿顾此失彼,白玉般双颊涌起阵潮红,猛然挣脱那两只手,清风也似掠上房顶,那群纸蝶也如风吹云散,随他身后,冉冉消失在屋宇之间。
谷缜绝处逢生,有若梦寐,待得纸蝶散尽,正要叫喊陆渐,却见长街空旷,哪有陆渐影子,唯有大滩鲜血,在月光下分外刺眼。谷缜惊急交迸,但只瞬,复又冷静下来,皱眉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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