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秀惨叫声中,独脚后跃,叫道:“你怎出来?”陆渐道:“你这张网再强,也不会每根蚕丝都强,总有根弱?”沈秀呆,脱口道:“你怎知道哪根弱,哪根强?”
“怎知道与你何干?”陆渐眉毛挑,扬声道,“既是决生死,你就接招吧。”
沈秀面如死灰,欲请救援,却又羞于启齿。犹豫间,陆渐拳打来,沈秀跛足,闪避不及,被这拳击中面门,倒飞出去,爬起来时,已是口鼻流血。
陆渐这拳实已留情,要沈秀不死也得重伤,但想到这公子哥儿劣行,不觉怒火难抑,眼见沈秀挣扎而起,当下飞身抢上,揪住沈秀衣襟,方要举拳再打,忽听有人娇喝道:“住手。”
陆渐回头望去,但见商清影面色苍白,死死盯着自己,美目中喷出火来。
家子气,好比流星经天,瞬即灭,奇巧变化有余,却无浩大永恒之气象。如此下去,‘西昆仑’祖师世威名,岂不败在你手里?”
沈秀听得这话,恍然有悟:“是,心求奇求变,却忘‘星罗散手’也有雄浑浩大招式。”蓦地沉喝声,掌指间劲力陡增,举手投足,虽不如沈舟虚说那般神威,也显出堂堂之势,再辅以诡招,倏尔间便扳回劣势。莫乙、薛耳心中不忿,低低发出嘘声。
陆渐遇强则强,对手越强,越是激发他胸中坚韧之气,诸般变相源源而出,“须弥相”肩撞、“雄猪相”头顶、“半狮人”拳击、“马王相”足踢,“神鱼”飞腾,“雀母”破局,时越斗越勇,浑身上下皆可伤敌,甚至于拾起石块枯枝,不时以“相”掷出,势如飞箭,逼得沈秀手忙脚乱,步法斗转,想绕到陆渐身后,又被陆渐“人相”脚反踢,几中小腹。
沈秀不料对手如此难缠,又惊又怒,众劫奴却是惊喜交迸,暗暗喝彩。
两人又拆十来招,陆渐忽由“大自在相”变为“半狮人相”,拳送出,沈秀被拳风扫中,惨哼声,仰天便倒。陆渐见状,收势道:“你输。”话音未落,忽地蓬白光迎面罩来,陆渐周身紧,落入丝网之中。
陆渐为这目光所慑,不自禁放开沈秀。商清影疾步奔来,扶着沈秀,但见
莫乙、薛耳见沈秀翻身站起,面露狞笑,均是气愤难当,叫道:“不要脸,分明都输。”沈秀大笑道:“怎输?本公子诈败诱敌而已,再说,这次又不是分胜负,而是决生死,谁叫他大意?”说着掌中“周流天劲”绵绵传出,蚕丝网越收越紧,陆渐旧伤被丝网勒破,血如泉涌,沈秀嘻嘻笑道:“乡巴佬,这就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服气?”
陆渐咬牙不语,心念疾转,劫力自双手间涌出,顺着那千百缕蚕丝传递开去。
沈秀见他不答,眼神凝,厉喝道:“还不服?”天劲周流,蚕丝再度收缩,他被陆渐逼迫,若非使诈,不能获胜,如此仍不解恨,手上运劲,右脚忽地飞起,向陆渐心口踢去。
他这脚存心取人性命,众劫奴瞧在眼里,未及惊呼,忽见蚕丝网中伸出只手来,攥住沈秀足踝,只拧,沈秀关节脱臼,发出声惨叫,刹那间,蚕丝寸断,陆渐破网而出。
“天罗”神通被破,众人无不诧异,沈舟虚也不禁放下茶盅,眉头微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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