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儿略沉默,淡然道:“原本你是好是坏,就与全无干系。”沈秀哼声,慢慢松开陆渐头发,阴沉沉瞧他眼,忽而笑道:“凝儿,就不信,你能整晚守着他,不眨下眼睛。”说罢哈哈笑,出门去。
陆渐避过劫,按捺心跳,扬声道:“这位姑娘,多谢相救。”
话音方落,门外火光乍闪,位青衣少女左挟竹篮,右擎烛台,飘然而入。她容色秀丽清冷,双眼如墨玉深潭上寒烟笼罩,透着淡淡迷茫之意。
少女将个竹篮放在桌上,冷冷道:“你饿,这里有些吃。”陆渐扬扬手上镣铐,苦笑道:“姑娘好意心领,只是……”那少女也不正眼瞧他,接口道:“这个好办。”说罢从篮子里端出碗羊肉羹,用汤匙勺,轻轻吹口气,送到陆渐嘴边。
陆渐不觉耳根羞红,讪讪道:“这个,姑娘,怎敢当……”不待他说完,那少女已将肉羹乘隙塞进他嘴里,待陆渐咽下,又勺匙,轻轻吹冷,送入他口中,她举止虽然温柔,神色却万分冷漠,仿佛眼前之事与自身毫无干系。陆渐却是生平第次由女子如此喂食,不觉心跳转速,几度欲要致谢,但瞧那少女冷若冰霜神气,却又觉无
次。”
陆渐懒得多说,只是冷冷瞧着他。沈秀忽地揪住陆渐头发,拧得他颜面朝上,将红烛微倾,笑道:“想知道件事,若是这烛泪烧热之后,滴在你瞳子里,你会不会变成瞎子?”说罢将那烛泪在烛芯四周轻轻摇晃,边摇边笑道:“你想清楚,是叫祖宗,还是变瞎子?”
陆渐咬牙不语,沈秀蓦地眼露凶光,正要倾下蜡油,谁知那烛火暗,倏地熄灭,沈秀咦声,烛芯闪,忽又点燃,但刚燃,再又熄灭,如此明明灭灭,反复三次,沈秀不觉露出丝苦笑,叹道:“凝儿,你又淘气,是显能耐呢,还是玩把戏给瞧。”
只听门外个声音道:“既不显能耐,也不是玩把戏给你瞧。主人吩咐,要看着他,你若伤他,便不客气。”
沈秀转眼,笑道:“好凝儿,难得见你,正想跟你说几句体己话儿呢。”
他听门外那女子不吱声,便又道:“凝儿,对莫乙他们凶,是因为他们古古怪怪,总是跟怄气。但你说说,从小到大,什时候又对你凶过,小时候吃果子,总是分你半,长大,哪次出门,没给你带衣服首饰,可你却心狠,近年来不但老是躲着,跟你说话,你也不拿正眼瞧,是不是莫乙他们跟你说许多坏话,你将当成坏人?”
那凝儿冷冷道:“你是好人坏人,跟什干系?你是天部少主,是天部劫奴,主奴有分,你不用对那好,个奴才,受不起。只盼你不要伤害这人,省得主人罚。”
沈秀笑道:“你不许伤害他,但他打时候,你怎就不来帮?难道们十多年交情,还不如个外人?”凝儿道:“是劫奴,听命行事。”
“凝儿。”沈秀长叹口气,“你对真是生分多啦,到底莫乙他们跟你说什?”
那凝儿沉默良久,忽道:“你自己做事,自己还不知道?”沈秀脸色红又白,嘴里却笑嘻嘻地道:“难道凝儿你信他们,就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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